夠的近,鼻息纏繞間,太宰治換了個坐姿,微微後仰與中原中也拉開了距離,鳶色的眸與鈷藍色的眼睛對視,誰也不肯先一步挪開。
“有個人選,我需要做個驗證。”
喜歡一個人真是奇妙的感覺,費洛蒙與多巴胺的化學反應,混合成了某種毒藥,讓人情不自禁上癮。
中原中也覺得室內的氛圍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哪裡了不對,對於太宰治後退的動作,他下意識認為對面這個混蛋估計又在打什麼小算盤。
或許是長久的合作原因,又或者是太宰治的謀劃從未落空的強大,中原中也的心裡太宰治早就成為了一種不敗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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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人類,卻勝似神靈。
坐在棋盤旁的執旗手,以上帝視角看著愚者的人類,對坐在神明前的向死者。
“切,知道了。”
轉身西裝在空氣中劃過弧度,太宰治注視著中原中也的離去,視線划向側方的落地窗,湛藍的天空中一座城堡正緩緩升起,港口黑手黨首領辦公室同樣的高度,就如同棋盤的空蕩了很久的對面,終於迎來了屬於他的主人。
自視為神明的人以煙霧包裹棋盤向這片土地投下了目光,而普通人在此刻身上鍊上了透明絲線,成為了這場棋局的棋子。
嘭——
一顆炸彈的引爆,像是朝著安靜油鍋中倒入的那杯水,瞬間讓一切炸響,死者的悲鳴來不及發出就成為了肉沫。
無數聽到爆炸聲的人們,手移到了腰間、桌底,目光警惕如狼。
整齊卻又匆忙的腳步讓人們放鬆了些許的神情,甚至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悠閒晃悠著躲進了更安全的地方。
“又是哪個不長眼睛的犯事了?”
八卦的人們互相詢問著,試圖從訊息靈通者那裡挖出些訊息。
“不知道啊,反正明天港口黑手黨肯定會通報,今天就早點回家休息好了。”
交足了保護費的人們如此說著,酒館的角落身著沙色風衣的青年像是感覺到什麼微微抬頭看向門口。
橘發的少年匆匆路過,路人口中的議論還在繼續。
“那是中也大人吧,看來事情很快能解決了。”
透明的酒杯被舉起,藍眸的男人微抿唇邊,耳朵微動,表情變得逐漸嚴肅。
“怎麼回事?”
中原中也從太宰治的辦公室離開沒多久,就接到了手下的彙報在一處秘密據點發現了一枚定時炸彈。
“炸彈被提前引爆了,搶救資料的兄弟沒了。”
中原中也的眉眼閃過殺意,從今天早上的不對開始,他就知道接下來的橫濱估計又是一場混亂,但是他沒有料到敵人的目標會從他的手下開始。
“給他家裡人送信,事情結束以後,我會拿著人頭做祭奠。”
槍聲的響起猝不及防,尖叫聲在出口的瞬間就被橫濱人吞進了喉嚨裡,尖叫只會引來目光,只是血組成的教訓。
子彈的速度很快,但是中原中也的動作更快,腰部側身的同時,身處他前方的小弟感覺自己腿部受到重擊直接一個倉皇。
黑色的洞出現在木質的房屋之上,龜裂的聲響從建築內部傳來,來不及慶幸的小弟就聽中原中也一聲跑,而後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碎屑的襲擊。
一切是那麼的猝不及防,事情的發生過於迅速讓人感受到了來自生活的嘲笑。
噠——
高懸於天空的城堡中,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看著窗外的煙花,用白色的棋子吃掉了黑色的兵。
建築物倒塌後的不久,橫濱的某處底下管道發生了破損,美麗的紡錐體跳動著彈奏出美麗的樂章。
被人邀請加入的港口黑手黨的男人,站在火海中狂笑。
黑色棋子踢掉了白色的兵,落地窗下,纏滿繃帶的少年把玩著手中的後,目光看向遠處的城堡。
另一側,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似乎察覺了對手的目光,下出了自己的下一步。
走在橫濱的街道上,魏爾倫看到了遠處的煙火,他的臉上露出了笑。
“歡迎回家,我的弟弟。”
正在處理後續的中原中也背脊一寒,他下意識地回頭,一個小女孩正站在原地做了個口型,下一秒,中原中也與手下消失在了原地。
金髮的男人從天而降,原本溫柔的眉眼逐漸凍結,這裡留給他的只有一片虛無。
深淵的紅髮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