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太宰治離開的背影,看了看手中的紙筆,費佳彎了彎眼眸:
“原來如此。但是已經有些太遲了。希望你還來得及吧。”
太宰治看著城市中的某個地方,眼神有一瞬間變得有些徹底的空蕩。
津島,我突然也不明白我到底是誰了呢?。真是的這麼多來自平行世界的記憶,快要把我壓垮了。
伴隨著建築物坍塌的聲音,一本‘書’從廢墟中騰空而起飛向了某個角落。
守候了很久的西格瑪,看著‘書’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本該帶著津島到處閒逛,離開橫濱的冬宇颯馬此時正在和自家的異能力面面相覷。
大約一個小時前,這兩個傢伙剛剛為‘小津島’的歸屬權,打了一架,結果就是冬宇颯馬的異能力差點當場去世。
於是,在‘友好’的交流下,就變成了三人行。
但是現場的三個人看著那本刷一下,就到了津島修治的面前的書愣了一下。
然後,西格瑪出現在了是三人面前,徑直的朝冬宇颯馬頭頂的津島修治看去。
“津島修治,如果不想讓太宰治死的話,我們來交換情報吧。”
津島修治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手裡由於自己的觸碰很體貼的變成了一本微縮的書的‘書’,一些記憶也開始被灌輸進他的腦子裡。
“好啊,我們來交換情報吧。”
伴隨著這句話,兩人之間形成了一個契約,津島修治開始訴說著這個世界的本質。
“這個世界是靠‘書’活下來的。原本的十年後我會被白蘭和費佳矇騙寫下新世界,但是能量不夠的《新世界》在成型的當初就死掉了。伴隨這件事的是七的三次方的破碎。而強行讓七的三次方回溯時間線的是我寫剩下的最後一頁。”
津島修治不知道這樣的敘述,對方是否能夠明白,但是契約只是說交換,聽不明白不是更好,
“但是僅僅一頁‘書’的力量是不足以讓這個世界活下去的哪怕加上我,所以在寫最後一頁的時候,我就在那個故事裡寫下了自成邏輯修復世界的方法。雖然我至今也不知道,這個方法是否有用。”
看著從腦海深處復甦的記憶,小小的津島笑得很豁達,他眯了眯眼看向西格瑪:
“你願意寫書麼?西格瑪。”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個問題卻讓西格瑪的背後爬上了一股寒意。
他很想問出口,我的誕生也在你的預料,或者劇本之內麼?
然而,最後他還是沒有問出口,他只是靜靜的等待著津島修治的下文。
“我在寫那個短篇故事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傾注於太多的細節,為了這個世界,我真正著眼的世界觀——書即世界。”
聽到這裡冬宇颯馬已經有些傻眼了,他覺得自己以後大概得從情報員的工作上退休了,知道這樣的訊息的他,不太適合繼續出外勤啊。
“在那個故事裡,一個虛弱的世界可以靠吞噬世界中誕生的‘書’活下去。也就是說每本書的誕生都會誕生一個小世界,這世界會依附在我們的世界的背面。一旦大世界出了問題,那麼背面的世界就會被吞噬合併,成為維繫世界生存的食糧。”
知道自己逃不過退休的命運的冬宇颯馬,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異能力頭頂的小津島,摸了摸臉頰提問道:
“為什麼是書?而不是別的呢?”
沒想過這個問題的津島修治,歪頭看了一眼冬宇颯馬,思索了一番回答道:
“大概是因為我是一個作家吧。或者說指導世界前進的思想的結晶一般不就是書麼?書在某種意義上不就是代表著可觀測的未來麼?在知道這個世界的異能力存在的方式和‘書’的存在以後,我就有這種預感啦。”
津島修治仰頭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又看向身前的兩人。
“或許我的到來也是某個人的劇本中的一員。”
長時間的沉默在三個人中瀰漫,這是來自關於世界的存在方式的根本性推翻。
或許是因為當初沒有成型的《新世界》的原因,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還是所謂的唯物主義思想,也就是說相信人死了星球還在的思想。
而津島的說法讓他們隱約窺見了現在他們生存的這片土地的組成方式:客觀唯心思想。
如果說主觀唯心思想的概念是我即‘神’的話,那麼客觀唯心思想即‘規則’即‘神’。
而客觀唯心思想的‘規則’與唯物思想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