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中也。”
“抱歉,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遊戲廳的空氣有一瞬間的寂靜,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
眨了眨眼兩個彷彿吸血蟲一樣依附在他身上的人,意識到中原中也的意思以後,慌亂起來。
他們不敢相信一直被他們肆意操控的人,突然有了自己的意志。
想起之前的流言,白瀨不顧中原中也的解釋,看著中原中也站在太宰治的身邊的樣子,口不擇言道:
“中也,你可別忘了,當時可是我們羊收留了來歷不明又無依無靠的你啊。”
以前一直奏效的話語,卻在今天失去了作用,中原中也並沒有理會身後的人的話語。
身著深綠色的外套的他,挺直了腰背,鈷藍色的眼眸沒有絲毫波動,腳步依然堅定的與不知何時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的太宰治肩並肩的走出了遊戲廳。
“內內,中也,接下來我們就分開吧。”
走出了遊戲廳午後刺眼的陽光傾瀉而下,讓太宰治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轉頭看向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小矮子。
“哈?”
“畢竟我們現在是在比賽哦,還是說中也想要跟著我偷看我的答案麼?”
聽著太宰治的話語,中原中也瞬間怒氣爆棚,年僅十五歲的少年是最不能容忍別人瞧不起的日子,更何況這個傢伙還在質疑他的人品:
“誰會想要跟著你,你這個自殺狂魔,我看到你就覺得噁心。”
“嗨~嗨~,那就港口的紅房子倉庫見吧!”
看著身著大衣毫不猶豫的離開的少年的背影,以及在空中揮舞的右手,中原中也‘切’了一下,朝著太宰治的反方向同樣的離開了。
嫌棄走路好累,被從內心世界拖出來的津島修治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工具人,沿著橫濱慢慢恢復以往的熱鬧的街道走著,看著街上的人們的笑臉垂下了眼眸,
“所以說接下來要去哪裡?”
“我們去找蘭堂吧,藉口就是給中也辦個慶祝會吧。順便慶祝一下你的新生。”
隨口的話語像一股暖流流進了津島修治的心裡。
黑暗的內心世界裡,太宰治根據著津島修治的指點,一邊在內心世界提議著一邊實驗著新發現,一會兒工夫,這個智多近妖的少年就把內心世界佈置了起來。
沙發、茶几,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逐漸的填滿這個內心世界。
找到蘭堂的速度很快,畢竟這位是個宅男,除非首領的命令和什麼重大的事情,這位絕對不會離開他的火爐。
不過在聽到津島修治的要求以後,蘭堂轉頭看向了這位新任首領的心腹,
“是首領的命令麼?”
“嘛,算是吧。”
面對太宰治模稜兩可對的話語,蘭堂糾結了一下,但是想起那個見面就很有好感的橘發少年,蘭堂還是難得的點頭離開了自己溫暖的火爐,來到了街上跟太宰治一起採購。
雖然說是採購,但是其實只是兩個人到店裡挑選,最後決定,接著送貨到倉庫而已。
古舊的紅磚堆砌而成的建築,是橫濱的一道傷疤,象徵著殖民者的侵略。深刻的鐫刻在每個橫濱的人的心上,因此在戰爭以後的今天,這個地方就逐漸荒廢,歸為了港口黑手黨所有。
“蘭堂桑是法國人麼?”
太宰治坐在佈置好的慶祝典禮一頭的椅子上,看著跨越了長桌在另一頭因為遠離火爐,直哆嗦的蘭堂。
聽著太宰治的疑問,津島修治也饒有興致的看向眼前的異能力者,猜想著這位蘭堂的出處。
“是的,我因為鐳缽街的爆炸失憶為了生存加入的港口afia。”
說起,自己加入港口afia之前的經歷,暗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凜冽。
“所以已經八年過去了,蘭堂桑,還是沒有找回記憶麼?”
“太宰君,你說過你已經知道了荒霸吐事件的犯人,但這是真的麼?或者說這是你為了欺負中也而撒的謊?”
蘭堂並沒有正面的回答起這個彷彿是興之所至的問題,反而向太宰治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內心世界的津島修治,看著蘭堂的質問怎麼看怎麼像是在為中也抱不平的蘭堂,頓時,有了好感。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只要你喜歡的和我一樣,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的情誼的由來吧。
“當然都是了,我之所以在他面前這麼說,也是為了逼他跟我打這個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