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願平擦擦汗,連忙擠上來,替玄清芯握手,“趙隊長你好,我是小隊的外交人員,你有什麼,跟我談就行。”
“屁大點的隊伍,還分詳細職務?”
面對趙斑奚落,張願平只覺毫無殺傷力。
不然呢,玄清芯可是會一言不合跟人打架的主。
溫婉甜美的外表全是偽裝。扯了保險絲就炸,標準火藥桶。把人家中央魁軍的好大兒炸進醫院。
遲柏更不必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致人死亡的狼滅。
兩口子對看不順眼的人,沒有好脾氣。
為了大家和平相處,張願平有責任義務當這名外交人員。
“都是一個稱呼,我姓張,趙隊長接下來有什麼計策。”張願平不想虛與委蛇,速戰速決的態度擺出來。
“這是你們五號城的事情,你們五號城的人應該有計劃才對。”趙斑推諉,絲毫不想速戰速決。
他們來這裡,還有其他事情做。
趙斑不願意配合。
張願平也不是好糊弄的。
“沒關係,反正魂靈已經殺了。招呼蟲捕組織封鎖空間的人來之前,排查好有沒有其他安全隱患就行。”
他笑容燦爛,話音一轉道:“我們好好錄影,任務完成後,如實稟告,一定不會少了你們的功勞。”
趙斑眉頭一跳,知道張願平在警告他。
想把任務全扔給他們銀灰小隊,門都沒有。
他收了大頭報酬,就該幹活兒。
白銀隊伍理應比銀灰隊伍出力更多,不然有損白銀隊伍形象。
趙斑:“你很狂啊。”
“比不上你啊,趙隊長。列車要是再有發生意外,死了人,你能擔起責任,我們擔不起。”
僵持一會兒,趙斑妥協了,他們接下的任務,有附加條件,就是儘量儲存乘客。
死人的事情,不能疏忽,至少白日不能,列車只有白日才會行駛。
落日前,必定會停靠城內。
旅客想從一號城到五號城,可能需要乘坐兩趟到三趟列車才能到五號城。
所以白日裡,誰也別想逃避工作。
晚上,去哪,都不管。
“你們對待工作,很負責任,那就開幹唄。”趙斑冷笑,“大家各幹各的,我倒是想知道你們蹲了那麼久,能幹什麼?”
玄清芯神色一抿。
他們剛才果然藏起來觀察了,就知道他們不安好心。
剛與骸蟲交手時,她沒快速解決魂靈,恐怕小隊會遭遇一場不可避免的打壓。
趙斑轉身離開,一隊人跟隨離開。
傷了手腳的少女,走在最後,回頭,眼神悲哀看向遲柏等人。
破碎的衣服,破碎的身體,玄清芯投以同情視線,有些心軟,低聲跟遲柏道:“沒人管嗎?”
遲柏幫她拍拍頭盔邊緣的沙土,“不用管,她自願的。”
“自願?”傷成這樣了,都能自願?
“信不信由你。”遲柏道。
“信,我信呀。”玄清芯昨晚才聽過遲柏一個小故事,小故事內容驚悚,卻不過是末世一角。
殘酷的事情經歷多了,自然而然比她這個曾經生活盛世的人看得清楚。
“遲遲,你怎麼能說出那麼冷酷無情的話,竟然懷疑我對你的信任。”玄清芯嚶嚶怪上身,傷心指責他是負心漢。一邊說,一邊跳他背上。
張願平道:“老大經常會說出這種靈魂拷問式發言,又不願意解釋,只有嫂子你能治他。”
遲柏難為情,神色窘迫:“別爬我身上。”
“我想玩御劍飛行,飛慢點,飛低點,就玩半分鐘,好不好。”
遲柏被玄清芯死死拿捏,從接納她進入自己生活起,就註定了。
有因有果,她一撒嬌,他便拒絕不了。
張願平看遲柏憋屈又不敢發作,笑死。
玩半分鐘,其實玩了快三分鐘,直到遲柏表示加上她,多了消耗後,她才宣佈可以結束。
玄清芯神清氣爽,“以後我也能御劍飛行就好了,御不了劍,御獸飛行也行。”
心也太大了!
遲柏差點要跪,他錢包還能保住嗎?
玄清芯嘿嘿笑,瞥了一眼趙斑那邊,見他們也架起來避風沙的遮陽蓬,“看來他們打算賴著拖延,咱們按照計劃行事吧。”
“我們有什麼計劃?”遲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