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爆發後,用另一種方式的危險當懲罰,規避最致命的危險。
達到全身而退的結果,證明她不是個毫無城府的人。
孟丘命深知自己不是稱職父親,但他還是希望兒子快樂成長的。
“你已經二十歲了,有想過幹什麼嗎?”
“我當蟲捕者呀。等我實力到了,就去當南城軍,坐你位置。”
要命的天真,教育不當帶來的後果。
孟丘命揉揉額頭,只能認了,誰讓他從沒接手過孩子的教導,現在接手,也只會適得其反,他見過太多同事的孩子被他們拘在身邊,越拘越平庸。
跟著玄清芯和遲柏也好,遲柏小隊願意去冒險,願意成長,兒子與他們接觸,倒也無妨。
“你與任何人交往,我制止不了你,記得帶上保鏢。”
孟辛益傻愣摸摸臉,“哦。”
今天的老爸有點溫和,他一時沒法適應。
可能是自己眼光好吧,他罵不了他。
肯定是這樣,他可真是大聰明。
孟丘命見他還坐在那裡傻笑,顯然酒還沒醒。
心口升起一股氣,自家妻子總說兒子有很多優點,在哪呢?
優點可能就是傻人有傻福。
而且一出生就有自己這樣的老子給撐腰。
深夜的南城,下了一場大雨,隨著滴滴答答的雨聲響起,氣溫快速滑落。
玄清芯在原身帶來的行李內翻出一張保暖被,才又睡過去。
大清早,巷尾傳出一聲震天豬叫,能猛的把人從好夢中拉出來。
隆天棋的大堂嬸做噩夢了,夢裡將她最害怕的事情呈現出來,一環扣一環,連環做,本以為醒了,其實還在做夢。
起床時段,才終於擺脫夢境,可她不知道這次醒來,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抹了把臉,為了驗證真實,她額頭重重磕在牆上。
紅色液體緩慢流下,很冷,很痛,她有知覺了。
還好還好,終於回到現實了。
夢境太可怕,想做什麼都做不成。
眼睜睜看著財寶贏回來後飛走;看著兒子被打,自己卻被人塞住嘴巴,直到打死,依然無能為力;丈夫其實沒有天賦,去考蟲捕者證,被趕出蟲捕者組織;
一切的一切,都如泡影,最後,她看見南城城牆被破,骸蟲從背後襲擊,咬住腳……
重複再重複噩夢,難以分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她摸了摸小腿,到現在還隱隱作痛,明白夢中被骸蟲咬住腳是怎麼回事。
敢情她腿抽筋,太倒黴了,如果有注意到腳抽筋,她就不用撞頭了。
“老公,我昨晚做噩夢了,很真實,你說,是不是那群小子害我的?我要不要去告他們。”
大爺在她尖叫聲響起時便醒來,陰鷙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臉色極難看。
他猜出來了,昨晚他弄的詛咒,全反彈到他的妻子身上。
妻子會死的,只是不知道會在哪天死,她死了有什麼用,活活浪費他的詛咒。
她去告人,最後還不是查到他身上,對天賦者的審判,詛咒者永遠落於下風。
顯然,大嬸想法沒那麼多。
見他不回,只以為他不在意自己那些夢。
她都習慣了,不在乎別人是否無視她。連忙討好道:“老公,你今天想吃什麼,我們去買回來吃。”
同床共枕那麼久,沒感情,也有情誼。
見丈夫點頭,大嬸超級高興,覺得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殊不知,這是死前的斷頭飯,吃好走好。
妻子即將死亡,他也是時候找另外一個人來服侍自己起居。
隆天棋大堂伯的心思沒人知道。
倒是天沒亮開始進貨的梁利,看到自家店鋪被洗劫過似的,氣得要死,找烏澤臨理論。
被烏澤臨塞了幾盒昨日特意多做的拔絲地瓜,還有玄清芯留給他當早餐的肉醬包。
梁利吃過後,才消停了些,“哪裡買的,還有賣嗎?能放多久,我能放在店鋪裡賣嗎?”
“梁叔,你覺得這品質的食品,沒見過的東西,能隨隨便便拿來賣嗎?是人家為了報答我,做給我吃的私房菜。”
私房菜的概念,還是玄清芯告訴他的。
“你少摻和進來,能交易,肯定先給你搞來。”
梁利知道這小子滿腹墨水,“你別搞花樣才對,拿我的食材,記得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