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蟲卵,沒有骸蟲,但屍體有被啃食過的痕跡,初步斷定骸蟲不止一隻。骸蟲應該還在屋內,個頭不大,但有一定危險性。”大腹便便的警察很有經驗,直接甩了十多張屋內的照片給他們,還有死者圖片、屋內大致樣式地圖。
他們也不敢在內裡待太長時間,如果正常人類糾紛,激情殺人,他們來就行,死者明顯死於毒和骸蟲口下,肯定要交給專人來。
主要他們怕死,蟲捕者都是為了錢和提升實力遊走生死線的一群人。
理所當然的,執法者認為蟲捕者最適合做這個任務。
“有沒有可能是別人帶著骸蟲進來這裡殺人?”張願平問道。
“不可能。”警察很生氣蟲捕組織的人質疑他,“我們都排查過了,沒有陌生人經過這裡。”
沒有陌生人,就不能熟人作案麼。
這句話沒人反駁回去,預設警察說得對,誰讓是他們撥款下來給蟲捕組織的呢。
得罪他們沒好處。
張願平背上探測器,隆天棋握住骸器,他的骸器是把十寸長的刀,拿來防身剛好。
“嫂子,你有武器嗎?”
玄清芯沒有武器,但她出來,也不是什麼都沒帶。
往口袋裡一掏,磨得蹭亮的菜刀被掏出來。
齊萊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想著甜妹會怎麼做,她不會想跟著進去吧。
結果她比想象更兇殘。
玄清芯臉蛋沒褪乾淨的奶膘鼓起,自以為十分有威脅力地道:“如果有骸蟲敢往我這撲,我就當它食材剁了。”
普通菜刀剁不了啊妹子!
為了防止她丟人,遲柏給她一把骸器,專門撬骸蟲肉的那把。
實在不行,邦邦邦來幾棍,也比菜刀管用
骸器不便宜,五級骸蟲做成的骸器要一萬,上次列車邊對付那隻骸蟲就是五級骸蟲,它牙齒能賣幾千元。
遲柏拿著骸器輕輕鬆鬆,輪到玄清芯,她差點沒把腳砸扁。
勉強拿起,她一臉震驚,這東西至少有十公斤重吧。
她揮都難揮起來。
忘記了,白色骸器至少要三級體賦者才能用,她沒練過體。
遲柏默默將白色骸器拿回去,跟張願平借了把灰色骸器,遲柏叮囑:“這把只能應對三級以下骸蟲,你緊跟著點。”
“嗯嗯。”玄清芯拿著灰色骸器,仍然有點重,不過兩三斤的重量,在接受範圍內。
張願平和隆天棋都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畢竟他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不是,這三位獵人,你不能讓她外面等嗎?”齊萊看不下去,你們蟲捕組織的事情,幹嘛要一個妹子參與進去。
玄清芯抱住灰色骸器,這個世界到哪都不安全,增強實力,才不會任人宰割。
靠天靠地不如靠己,別看她抱大腿抱得那麼幹脆。
那是遲柏顏值線上,那是她不想露宿街頭。
如果遲柏是壞人,她不慎落入壞人坑裡,她依然會掙扎活著。
有機會,誰想命運落在別人手中。
她弱,便不可能成為她有理一方,拳頭大,才能跟人講道理。
遲柏願意帶她見識,她絕不放過機會。
“別吵吵,等會骸蟲都被吵沒了。”那掐啞的聲線,像在嬌嗔,又像無理取鬧。
就莫名讓人覺得她很虎。
哪裡受過女士無理對待的齊萊撂下狠話,“好心當驢肝肺,你死了最好別讓我們搬屍體。”
“我死了,誰來搬屍都一樣,我又不會知道。”
無法反駁,齊萊指著玄清芯,直接轉身,意思很明顯,滾。
玄清芯紅了臉,活在種花媽媽下的小孩,當然知道不能給人民工作者添麻煩,但他們是人民工作者嗎?
不同社會性質,不同處理方法。
她昂首挺胸,沒試過,怎麼知道她應付不來,這是級別很低很低的任務,這地方能遇見,那麼自己住的地方也能碰見。
萬一同樣事情發生自己頭上呢。
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
玄清芯沒忘記守護人實力有多強,她連反抗都做不到,這讓她怎麼甘心,不甘心,就只能行動起來。
大門被推開,遲柏先進去,玄清芯跟在後頭,一股說不上的寒氣撲面而來。
地上滿是嘔吐物和血跡的混合物,屋內擺設很簡單,但能看得出居住者很愛惜,頂上沒有蜘蛛網,除了餐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