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吃,給了銀髮少年,看見玄清芯不吃,遲柏也不吃。
一切向玄清芯看齊的隊伍,紛紛把領到的糖給了銀髮少年。
“你們幹嘛不吃。”
“是啊,你幹嘛不吃。”
玄清芯扯扯嘴角,還能因為什麼,太甜了,隔著糖紙,都能聞到齁甜。
而且發生過隆天棋堂大伯那樣的詛咒師事件,玄清芯害怕陌生人遞來的食物。
教會一直致力精神控制,難以保證他們不會為了拿到兵權,兵行險招,關鍵時刻,拿人們擋刀。
奶糖就有可能成為精神控制的工具之一。
少量多次……小恩小惠就能讓傻瓜民眾成為很好的棋子,何樂而不為。
但人家將一顆糖比作聖光照耀,當眾造謠也不好,這是被譽為最正規,得到正派神親自肯定的正派宗教。
“我乳糖不耐受。”良久,玄清芯憋出一句熟人都不會信的藉口。
銀髮少年小桂感受到周圍詭異氣氛,對奶糖失去胃口。
都是謎語人,不吃就不吃,他也不是很喜歡吃。
小孩子們看見他手中一大把奶糖,流露渴望的眼神。
“叔叔,你不吃,可以給我嗎?”
“我長得比你們高而已,叫哥哥。”
“哥哥。”
“哦。”
糾正稱呼後,小桂仍然沒給糖,將糖揣兜裡,放爐裡融了都不給他們,喊他叔叔,沒禮貌,他不會原諒他們。
經典大欺負小,周圍的大人們都用你好幼稚的目光看他。
小桂臉色又臭了。
烏澤臨笑了笑,搭著他肩膀,“我家小桂也才十來歲,正是愛吃糖的時候,咱們做大人的就喜歡寵他。去去去,小孩子們,回去找你們家大人要。”
小孩子們見狀,各自找自家大人,吵著要奶糖。
大人們相當憋屈,教士們偏心眼,他們壓根沒拿到糖,怎麼給自家小孩啊。
“聖女出來了。”小孩子一聲喊叫。
玄清芯站在最前面探頭看,後面有人不斷想往前擠,還好遲柏等人組成很好的圍牆,不然玄清芯怕是被擠扁了。
教堂上空響起鐘聲,大門開啟,聖女緩步走出來。
她蒙著白頭紗,穿著教士同款白袍,只不過更修身,更具備了輕盈質感。
剛好一束陽光照耀教堂大門口,打在那一身白袍上,泛出五彩斑斕的流光,
孩子們都哇的一聲讚歎。
玄清芯也覺得漂亮,出場效果拉滿,就是有點費錢。
不過作為門面,能理解為什麼要費盡心思給光環,因為足夠漂亮神秘,人們才願意相信她真的是聖女。
聖女一步一步走下臺階,周身散發溫婉柔和的氣息。
此外,還有好幾個花童簇擁著她,讓她看起來更飄渺,像近在咫尺的神靈。
坐上懸浮在空中的白色花車後,遊行正式開始。
教堂內傳出合唱團的歌聲,聖歌大合唱,無論什麼時候聽見,都會覺得是天籟,悅耳動聽。
花車緩慢移動,紙紮的鮮花從花童手中撒出。
漫天白花,在民眾眼中,宛如聖潔的花卉,小孩和大人把落在人群的紙花撿起,這代表聖女的祝福。
他們臉上浮現幸福的笑,“聖女大人,看這邊。”
“聖女,這裡。”
聖女微微側身,姿態端莊地向周圍人揮手,民眾紛紛高興地響應。
人們越熱烈,花童撒花的速度越快。
一朵紙花正正砸中玄清芯腦門。
落在她手上,看著白花的樣式,玄清芯上演笑容消失術。
遲柏注意到了,趕緊說:“要不,我們走吧。”
“嗯,”好晦氣,撒白花。
玄清芯知道這是別人的禮儀,增強儀式感的東西。
但她遊走那麼久喪禮場地與殯葬場,有些習俗也刻在心底裡,聖女撒出來的那種白花,正是為死人引路鋪路所撒的款式。
在她習俗裡,寓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