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管什麼忙,幫不幫就完事了。”
“你在強人所難。”
“你們也在強人所難。”
玄清芯果然是有男人撐腰了,伶牙俐齒。
“至少我們之前沒隨著洪景南欺負你,你們不能幫我一次。”
“哈哈哈哈……”玄清芯突然大笑。
癲狂的笑聲十分瘮人,所有人退後一步。
“你笑什麼?”
玄清了止住笑,抹了抹眼角,替原主感到悲哀。
“沒有隨著洪景南欺負我,是想說,對我施捨仁慈了嗎?你們的所作所為,跟圍觀群眾有什麼區別,你們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為此感激。我能力廢,不是沒有腦子啊,道德綁架對我沒用。”
來詢問的同學全都漲紅著臉。
他們旁觀洪景南欺負玄清芯,別說幫忙說一句,他們還嘲笑玄清芯懦弱,敵視排斥,指指點點。
這些不算欺負,什麼才算。
原主不欠他們,玄清芯更不欠。
但凡當初他們背後少說兩句,做個冷漠的旁觀者,原主處境都不至於那麼艱難。
知道今天無法從玄清芯這裡得到幫助,全都走了。
玄清芯累得靠在椅子上假寐。
只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廢物點心,出來,我有事情想問你。”洪景南迴校後,瞥見玄清芯,他大步走過去,
玄清芯不想忍,真的,太憋屈了,既然學生會長能證明她沒被入侵,那就當她精神分裂吧。
玄清芯乾脆道:“滾。”
洪景南冷臉,高聲道:“你敢對我說滾,你敢再說一遍。”
“我這輩子都沒聽說過這麼無理的要求,你求的,我就說唄。滾,滾滾滾,多送你三個。”
這下子玄清芯是惹禍了,把洪景南得罪狠。
可她憋屈不了,憑什麼呀,她可以被老闆罵,因為老闆發工資。
她可以被客戶罵,因為他們是甲方。
能屈能伸是指賺錢的時候。
不是被人騎在頭上欺負都不知道反擊。
洪景南是誰,他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個惹人厭的陌生人。
原主為什麼總一副受氣包的樣子,她其實能理解。
頭頂的任務,無法交心的守護者,還有一個自大暴戾的同班同學。
全都向原主施壓,她只能小心謹慎,彷徨度日。
但玄清芯不是原主,她脾氣很大,她有好戰靈魂,越遭受壓迫,越容易反彈。
現在的她,寧願跟人打一場,滿身傷痕,也不想忍氣吞聲。
洪景南這樣的人,你退一步,他進一步,明知道別人站懸崖邊,他仍會推一把的。
不鬧一場,玄清芯覺得他會越來越過分。
往後她真進農植部,洪景南肯定是威脅,還不如學生時期把問題解決掉。
經不起語言刺激的洪景南,拳頭揮過來,早有準備的玄清芯抄起椅子砸,她眼也不眨,狠狠擋回去。
洪景南一腳將厚實金屬椅子腿打凹,顯然沒留力。
“盼著去死是吧,我讓你死,我爸是洪徽廉,殺了你,沒人會追究。”
玄清芯清楚自己是什麼人,註定不會服從的,長久發展下去,她還有活路嗎?
將課桌推過去,避開洪景南的飛踢。
每一下踢擊,都能成功讓課桌報廢,好些還飛出教室。
玄清芯深知硬剛不行,她用椅子當盾牌,思考要怎麼對付他。
洪景南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他有面板硬化的天賦,面板能夠比金屬更硬。
魂力加持下,難以刺穿。
洪徽廉看好他,去了農植部,分到變異植物區,他將比更多人有優勢。
砰砰砰,所有椅子被打飛,課室內的學生全都抱頭跑,玄清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瘋了,都瘋了。
“有本事別躲。”洪景南怒吼,拳頭直衝玄清芯臉上。
玄清芯頭一偏,沒打中,但洪景南拳頭上的戒指擦著她臉劃過。
白嫩臉蛋上劃了一道傷口,滲出血珠。
看到玄清芯出血,洪景南很興奮,拳頭攥緊,“一個廢物,膽敢挑戰我,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你嚐嚐全身骨頭碎裂的痛苦,打一支續命針,丟進變異動物的飯碗裡,看著你一點點被撕碎。”
玄清芯碧綠眼眸變得幽深,她第一次,這麼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