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現在心情很好,他很熱情地招呼詳張子強的母親、老婆孩子吃飯。
餐桌上擺滿了十多個快餐盒飯。
“別客氣,都是剛從龍鳳大酒樓打包過來的,應該還熱。”沈浪的笑容很是燦爛,他的長相跟沈淵有幾分相像,但比沈淵的帥氣多了兩分剛毅,這是長期在部隊裡鍛煉出來的軍人特有的氣質。
但是哪怕沈浪笑容再燦爛,長相再帥氣,在張子強母親、妻兒的眼中跟惡魔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這位先生……不知道你們‘請’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說話的是張子強的母親鄧細妹,雖然在港城多年,但還夾雜著濃重的桂省口音。
沈浪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在他的觀念裡,養不教父母之過,她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張子強透過搶劫、綁架帶來的財富,三觀上就不是個正常的老婦。
鄧細妹見沈浪不理自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張子強的老婆羅豔芳則抱緊了年幼的孩子,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眼中滿是恐懼與不安。
沈浪自顧自地開啟一盒盒飯,邊吃邊說:“我想你們幫忙將張子強請過來,我們有些事想找他了解一下。你們也別害怕,只要張子強配合我們把事情解決,我保證你們能毫髮無損地離開。”他頓了頓,抬眼看向他們,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可要是他執迷不悟……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們不是警察,不需要什麼證據。對我們來說,只要有目標就行。”
警察才需要證據,武警只需要名單,軍隊只需要座標。
羅豔芳忍不住哭出聲來:“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啊!他從來都不跟我們說這些事。”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無助。
沈浪冷笑一聲:“別裝了,你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張子強每次犯事之前,會一點風聲都不透露?”他放下筷子,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我給你們個機會,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能告訴我的,不然……”他沒有把話說完,但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鄧細妹咬了咬牙,說道:“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這個兒子,從小就野,我管不住他啊。他做那些壞事,我也勸過他,可他根本不聽。”說著,她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沈浪卻不為所動:“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們享受著他的‘成果’,就得承擔後果。”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色。
張子強在大帽山圍著設定的據點繞了許久,自覺就算有人追蹤也不可能發現不了,繞了半天也沒見有追蹤的人影,內心雖然仍舊忐忑,但卻放心不少。
不過他卻不知道,他拙劣的反追蹤動作在威盾安保的眼中不過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李先生,剩下的十億準備好了嗎?”張子強手持衛星電話,讓自己的聲音儘可能平靜。但是,這是十億呀,不是一百萬、一千萬,怎麼可能完全壓抑住內心的激動。
“已經準備好了。全都是舊鈔。你說地點,我讓人送過去。”李超人為了確保兒子百分百安全,沒有讓警方幫忙,威盾安保也不可能在平白出手,這十億李超人是掏定了。
“不用,我親自到貴府取。你準備好一輛麵包車,將錢都放在麵包車裡,只要我拿到錢,我保證李公子一根汗毛都不會少。”張子強很滿意李超人的態度,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他確實沒有報警。
“好,我這就安排。”李超人壓下滿心的擔憂,聲音儘量保持平穩。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坐在書房的沙發上,雙手交叉,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一旁的助手焦急地來回踱步,小聲問道:“李先生,真的要這麼輕易把錢交出去嗎?”
李超人的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現在澤鉅的安危最重要。”
等助手出去了,李超人還是將電話打給了霍先生,他可以破財消災,保障兒子的安全,但港城李家的尊嚴是不允許被肆意踐踏的。
“霍先生……”李超人來門見山,希望霍先生能出手相助。
“李生,面對張子強這樣的人,三合會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起不到什麼作用的。現在港城,除了警方,只有威盾安保有能力處理掉張子強。”霍先生也直言不諱,霍家雖然對幾大社團組織都有一定的影響力,但跟張子強這樣窮兇極惡之徒進行拼命,不是靠著影響力就能夠讓三合會成員刀槍不入的。
“我明白了,我給阿淵打電話。”李超人並不覺得這是向沈淵低頭,這是合作。而且李超人雖然唯利益至上,但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
李超人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