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人的談話,沒人知道。
但從大年初一開始,周正清就過上了帶傷罰跪的日常。
除去大年初一的上午,周正清幾乎整個春節都是在祠堂裡度過的。
甚至期間,還要想辦法給秦嗣打電話。
秦嗣已經習慣周正清每隔兩天,便在差不多的時間裡給他打電話。
每次兩人通電話的時間並不長,有時候是幾分鐘,有時候則是十幾分鍾,時間不一,但次數相同,兩天一次。
秦嗣也開始習慣把手機放在手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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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當天
原本說好初九回來的人,初九那天並沒有回來。
再次接到周正清的電話,秦嗣原以為對方應該已經回京城了,結果看到的電話卻是和之前春節時期打來的號碼一致。
接通電話。
秦嗣便問道,“周正清,你怎麼還是用這個號碼打給我?你還沒回,,學校?”
其實秦嗣原本想問的是,你還沒回來嗎?
但是話到嘴邊,秦嗣便突然感覺到了怪異。
這話裡的意思有點怪,也有點歧義,所以他便換了個詞。
沒想到接通電話,秦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周正清忍不住笑了一聲。
聽見電話裡傳來的笑聲,秦嗣臉都黑了,沉聲道,“周正清。”
警告的聲音直衝周正清的耳朵,周正清急忙擺正態度,認真解釋道,“我只是聽到你關心我,很開心,所以才忍不住高興。”
周正清甚至還擔心秦嗣沒有聽清,還特意加大了音量。
見對方又不說話了,周正清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解釋了自己今天沒有回京的事。
“家裡有點事,暫時不能回去了,還得過幾天才能回。”
秦嗣還是沉默,甚至更沉默了。
“秦嗣,給你做的餅乾是不是都吃完了?”
那些餅乾,如果每天都吃,根本堅持不了那麼久。更何況,他並沒有給秦嗣做很多,那些量,都是算好了的,最多隻會拖到初九。
現在,那些餅乾,應該已經吃完了吧?
原本秦嗣還沉默著,但當週正清問到這個問題後,秦嗣的眼眸動了動,淡漠回答,“是,都已經吃完了。”
“那,我儘量早點解決家裡的事,解決了立馬就回京。”其實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雖然並沒有明確的結果,但老爺子並沒有攔著他不讓他回校。
他的罰跪,也早在昨天便已經完成。
老爺子雖然沒有明確贊同,但也沒有明確反對。
沒有表明態度,現在只差最後一步了。
這個時候,他根本不能離開,再者,他的傷也不適合現在就回去。
很想問周正清是遇到什麼事了?但涉及對方家裡,秦嗣又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問這個問題。
話在嘴裡轉了一道又一道的彎,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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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結束通話電話後,周正清把重新恢復空白記錄的手機交還給了周鋒。
面對周鋒那好奇的視線,周正清依舊當作沒有看見。
把手機還給對方後,周正清便朝著老爺子所在的地方而去。
老爺子此刻正在後院鍛鍊身體。
周正清走到邊上,沒有打擾老爺子,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老爺子鍛鍊。
直到鍛鍊結束,周正清才拿著毛巾,走到了老爺子的面前。
接過周正清遞過來的毛巾,老爺子道,“回來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接到你遞過來的毛巾。”
這話明顯有故意的成分在。
周正清直接就回答道,“哦,那是因為我在罰跪。”
淡淡的一句話,直接把老爺子給噎住了。
見狀,周正清也沒有再拐彎抹角下去,而是直接開門見山。
“我過完元宵便回學校。”
然而老爺子聽到這話,也只是無所謂的答道,“你什麼時候回學校,跟我說做什麼,以往也沒見你主動跟我說過回學校的事。”
以往周正清還真沒有主動說過。
一般都是周母問,或者老爺子問,周正清回答。
這算起來,還是周正清第一次如此主動。
“您會讓我回去嗎?”周正清的聲音淡淡的,似乎只是在隨口說著什麼。
聽到周正清的話,老爺子卻生氣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