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段時間於原先的關城之前修築起一座嶄新的衛城,外加兩座甕城。這般佈局,無疑讓咱們的進攻變得棘手起來。想要攻克那座關城,就必須如拔釘子一般,先將這三處礙眼的所在徹底清理乾淨才行啊!所以說,此次進攻之艱難程度,實非小可。”說到此處,這位將領不禁輕皺眉頭,滿臉憂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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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帥!屬下斗膽直言,對於此次北莽重新修築雁南關一事,在下實難苟同各位之見吶!且看那北莽此番大興土木之舉,絕非如吾等表面所見這般簡單。此前,吾等已先後派遣數撥人馬前去刺探,然而最終結果如何?竟是無一人生還歸來!迄今,我方對那關內情形仍舊一無所知,但諸君卻皆言此戰勝券在握,不知諸位這份自信究竟源自何處?依下官之見,大元帥,事到如今,因對關內詳情尚不明晰,故這場戰役實非易事啊!”只見那位白髮蒼蒼、面容堅毅的老將軍上前一步,拱手抱拳高聲言道。
此時,一旁的另一位將軍面露不屑之色,冷笑道:“哼,王將軍莫不是心生怯意了吧?”
聞得此言,王老將軍怒目圓睜,鬚髯倒豎,憤然道:“怕?老夫戎馬一生,歷經無數血戰,膝下二子皆已為國捐軀,血灑疆場!與那北莽賊寇,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老夫豈會懼怕!若要衝鋒陷陣,老夫願身先士卒,成為首個攻入敵陣之人!只是,如此盲目進擊,勝算幾何?吾等全然不知對方底細,倘若貿然開戰,豈不徒令我南漢眾多熱血兒郎白白送死乎?”說罷,王老將軍氣得渾身顫抖,眼中淚光隱現。
大元帥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道:“王老將軍所言極是,打仗可萬萬不能盲目行事,必須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啊!
大元帥又環視著在座的諸位將軍,目光堅定地說道:“諸位將軍,本帥現給予你們七天的時間。在此期間,不論你們採取何種手段和策略,首要任務便是將那雁南關徹底摸清、摸透。本帥需要一份最為詳盡的雁南關軍力佈防圖,務必準確無誤!此乃本帥上任後的第一道軍令,希望各位能夠鄭重對待,切莫有絲毫懈怠之心。待七日之後,我們再於此地共同研討後續的作戰計劃。”
眾將領齊聲應道:“是!末將領命!”隨後便紛紛起身離座,步伐匆匆地走出營帳,各自去執行這一艱鉅而重要的使命。
待眾將領魚貫而出之後,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就在這時,只見那精美的屏風之後,突然有一道黑影閃現而出。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身著黑袍之人。此人身材高大,面容被陰影所遮掩,給人一種神秘莫測之感。
此時八殿下也抬起頭來,但他依舊微微低垂著目光,緩緩地開口問道:“蘇老,對於剛剛結束的這一場討論,不知您作何看法?”聲音低沉而又略帶憂慮。
此刻如果哈森等人在此處,他們定然能夠一眼便認出眼前這位蘇老,此人正是當年從北莽毅然決然舉家叛逃而來的蘇安!
且看那蘇安不緊不慢地向前邁出數步,步伐穩健而輕盈,徑直來到了八殿下的面前。他先是微微彎腰,向八殿下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而後才抬起頭來,一臉肅穆地開口說道:“殿下,以老夫之淺見,此番與北莽之間的這場激戰,您這邊想要取勝的機率怕是著實不算高啊。然而,殿下您此番親征,重點切不可單單隻落在奪取那雁南關一處。要知道,真正關鍵之處在於如何想盡辦法將這支鎮守邊陲的軍隊牢牢掌控於手中。若是能夠順利地令這支邊軍心甘情願為您效命,那麼老夫斗膽斷言,您此次的邊軍之行方可稱得上是圓滿達成使命、立下赫赫戰功了。”言罷,蘇安又一次深深地彎下腰去,身體幾乎與地面平行,以此再度表示出自己對於八殿下的深深敬意以及尊崇之情。
“蘇老啊!您可真是會說笑呀!居然讓我去謀取邊軍的軍權?這不是明擺著要我的命嘛!我寧願豁出性命去攻打那兇險萬分的雁南關,也絕不敢動這邊軍軍權的心思啊!這裡頭的水實在太深了,其中的風險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喲!雖說從表面上來看,這邊軍似乎還算得上是一團和氣,但實際上呢,在這支軍隊裡,四位殿下各自都安插了自己的心腹和嫡系人馬。真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吶!這些個傢伙平日裡一個個都把自己隱藏得極深,就跟那深海中的蛟龍似的,讓人根本摸不清他們究竟是效忠於哪位殿下的。只有等到真正打起仗來的時候,才能看出個端倪來呢!”八殿下一臉苦相地向蘇老訴苦道。
“殿下啊,您聽老夫一言。有時候呢,有些事情真沒必要由咱們親自動手去操辦呀!依老臣之見,七日之後或許會是一個絕佳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