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色尚早,太陽都還未完全升起,李晨便迫不及待地將哈森從被窩裡拉起來,急匆匆地朝著城外奔去。
“哎呀,我的陛下啊!老臣我昨晚為了處理那些繁雜的公務,一直忙碌到了天亮啊!這不,我這才剛躺下沒多久,您就來了呀。求求您行行好,饒過老臣吧!那兩個人就在距離盛京不算太遠的一個小村子裡頭。咱們現在過去這麼早,那兩人肯定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呢,萬一不小心把他們給嚇著了可怎麼辦吶?”哈森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不停地打著哈欠,嘴裡嘟囔著說道。
這段時間以來,由於和李晨頻繁地接觸交流,哈森對於這位神王陛下的脾氣秉性可以說是瞭解得相當透徹了。他深知這位陛下沒有什麼高高在上的架子,對待事情從來都是隻看對錯、不論身份地位;並且只要能夠把事情辦好、將問題妥善解決掉,那麼所採用的方法自然是越直截了當、越簡便快捷越好;最為關鍵的一點在於,李晨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之類毫無用處的禮節規矩。因此,漸漸地,哈森也開始有意識地調整自己與李晨之間的相處模式以及處事風格。雖說彼此之間有著君臣之分,但實際上內心深處更多的還是相互間的敬重之情。至於表面上的那些虛禮客套,能省去也就儘量省去了。
“誠意,哈大人,咱們這次必須得拿出滿滿的誠意來才行吶!你好好想想,如果當你一覺睡醒之後,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們站在面前,那該是多麼令人感到驚喜萬分、受寵若驚啊!到那個時候,咱們再跟他們講講道理、訴訴苦水,然後適當地動之以情一番,我相信一定能夠成功打動他們的!”李晨一臉認真地對著哈森解釋道。
“但願吧,我的陛下,他倆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動的人啊!”哈森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李晨的神色,一邊壓低聲音嘀咕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似乎對於那兩人能否被說服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然而,李晨卻仿若未聞一般,依舊專注於駕駛著馬車。儘管身旁還有侍衛跟隨,但對於這位來自現代社會的他來說,親自動手不僅能帶來更多的樂趣,還讓他感受到一種別樣的自由。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後,他所學會的第一項技能便是駕駛馬車。因此,只要一有機會,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多加嘗試,畢竟只有不斷練習才能做到熟能生巧嘛!
而且,在李晨看來,駕駛馬車與開車其實頗為相似,關鍵都在於掌控好馬韁繩。如果將馬韁繩拉得過緊,馬匹可能會因感到疼痛而變得焦躁不安;可要是拉得太鬆呢,則有可能導致馬匹亂踢或亂跑,從而失去控制。所以說,在駕馭馬匹的過程中,必須要精準地把握好馬韁繩的控制力度,既不能讓馬兒覺得難受,又得讓它們清楚地知道有人正在指揮著它們前進。此時此刻,李晨正沉浸在這種操控的快感之中,玩得不亦樂乎,彷彿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久,哈森突然抬手朝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小村子一指,並開口對身旁之人說道:“陛下,您瞧,便是那裡了。”李晨聞聲趕忙拉緊韁繩,將馬車穩穩地停住,然後順著哈森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片刻後,他轉頭看向哈森說道:“哈大人,依我之見,咱倆就在此地下車,步行前往那處村落吧。畢竟咱們這麼多人浩浩蕩蕩地直接進村,若是被村民瞧見了,恐怕會覺得咱們並非真心誠意來請人的呢。”說罷,李晨便轉身向著身後的一眾侍衛高聲喊道:“諸位暫且在此稍候,待我與哈大人前去探個究竟。”語畢,只見他翻身躍下馬車,而後伸手拉住一旁的哈森,兩人並肩朝著村中緩緩行去。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一座看上去頗為簡樸,但佔地面積卻著實不小的宅院門前。哈森停下腳步,對著李晨說道:“陛下,便是此處了。”李晨微微仰頭打量起這座宅院,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隨即壓低聲音向哈森詢問道:“哈大人,難道這宅院裡住著兩家人不成?”哈森聞言臉上露出些許尷尬的神情,忙不迭地解釋道:“回陛下,的確如此。這兩家向來關係甚篤,因此多年以來一直居住在一起。再者說了,他們家境貧寒,合住一處也能節省些開銷啊。”
哈森剛準備上前敲門,一旁的李晨急忙伸手攔住他,並壓低聲音說道:“先別急,你看那煙囪都還沒有冒煙呢,想來主人家應該還未起床。”於是二人便靜靜地站在門前等待著。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又過了足足半個時辰之後,終於瞧見那宅子裡的煙囪緩緩升起了裊裊炊煙,緊接著院子裡也開始傳來稀稀拉拉的聲響。沒過多久,只聽得一陣輕微的響動從院門處傳來,原來是那扇陳舊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