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柔和的光。
南宮偃月感受到一陣溫熱。
她緩緩睜開眼,發現竟然躺在自己的閨房裡。
她有些詫異,迅速低下頭檢查了一番。
自己的傷口沒……沒有了?
她盡力保持自己的鎮定,看著著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一切,南宮偃月覺得她好像是做了一場夢。
一場噩夢。
這真的是一場夢嗎?她疑惑著,可那夢太真實了,真實到讓南宮偃月心痛。
“吱呀”一聲傳來,門開了。一個身著青白色衣裙的小丫頭有些慌張的跑了進來。
“殿下,駙馬爺把柳鶯鶯接進府裡了,您快去看看吧!”
南宮偃月的腦子裡瞬間浮現出這四個字“剛剛入府!”
看來自己真的重生了。
上一世的今天,季淮安帶著柳鶯鶯入府並以和離為要挾讓自己同意柳鶯鶯住在公主府。
上一世的自己真是太傻了,自柳鶯鶯住進來以後,自己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最後虛弱到連基本的武功都施展不出來。就這樣,自己還聽信了柳鶯鶯的話,陪著季淮安去騎馬打獵,然後摔下馬斷了腿,成為殘廢。
說實話,南宮偃月自己都覺得很愚蠢,可偏偏上一世的自己就是沒看出來這兩人的目的,引狼入室,助紂為虐。
南宮偃月啊,南宮偃月,你到底有多瞎啊!怎麼什麼都看不見,只知道讓季淮安高興呢?
她知道自己錯了太多,而現在她真的有機會去改變這一切了。
這一次,她不會給季淮安機會去傷害自己在乎的人了。
這一次,她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說話的丫頭叫白卉,是打小就服侍南宮偃月的。
南宮偃月看著白卉站在她面前一幅焦急又慌張的樣子,又想起她死去時蒼白的臉。
這個她一直看做是妹妹的丫頭,上一世為了自己被鞭笞致死。
“殿下,殿下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呀!”白卉瞅著半天沒有一絲反應的南宮偃月,還以為她在傷心,便安慰到:“殿下別太傷心了,就算柳鶯鶯住進來了,奴婢也不會讓她好過的,一定為殿下出這口惡氣!”
看著白卉氣呼呼的小臉蛋,南宮偃月笑了,上一世白卉也是如此做的,不過那些都是小打小鬧。也正是因為白卉明面上欺負柳鶯鶯,才讓季淮安趁著自己生病將她打死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害了這丫頭啊。
“殿下,你笑什麼呀?”
南宮偃月突然的一笑,讓白卉更摸不著頭腦了,殿下是傷心過度,傻了嗎,怎麼這時候還能笑出來呀。
看出了小丫頭的疑惑,南宮偃月招了招手示意白卉過來,輕聲說道:“白卉,莫急。你記著,你是本宮的丫頭,在內是本宮看做妹妹的人,在外是本宮的臉面,是天家的人,不能總是這樣急急慌慌的,知道了嗎?”
“奴……奴婢是天家人?”白卉聽的一愣一愣,也不知道聽懂了沒,只是笑得格外開心,一個勁點頭答應。
“好了,傻丫頭。服侍本宮更衣吧。”南宮偃月揉了揉白卉的小腦袋,看著她的眼裡盡是溫柔。
這一世啊,她定會好好保護這個傻丫頭的。
白卉被南宮偃月看的紅了臉,心裡感嘆,殿下真是太好看了,高貴又美好,駙馬也不知道這麼想的,腦子有包吧,居然喜歡柳鶯鶯,不喜歡我們殿下,哼,沒眼光!
白卉覺得南宮偃月似乎和從前不一樣了,可她也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但這些都不重要,她呀,最喜歡殿下了。
大約過了一柱香。在大殿上等不到人的季淮安有些著急了,要是平時,南宮偃月早就跑過來質問一番愛不愛她之類的話。
說實在的,這樣的南宮偃月讓他厭煩,她嘴上說著愛她,可心裡真把自己當做她的夫君嗎?
季淮安越想越氣,忍不住衝著身旁的管家發怒,“通知公主了沒!”
柳鶯鶯細嫩的手輕輕搭在季淮安的肩頭,“夫君,別和她置氣,傷了身子就不好了。”
就當季淮安剛剛平復了一下心情時,門外侍女的一句話立馬又惹火了他。
“駙馬爺,殿下召您去靜心居。”侍女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他將火氣撒在自己身上,畢竟公主府的侍女就因為說錯話就被他責罰的已經太多了。
“為何不早說!”季淮安壓低聲音,盡力剋制自己的情緒,畢竟柳鶯鶯在他身邊,他不想讓自己這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