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眼前的男人突然狠烈起來,頗有一種狗急跳牆的感覺,南宮偃月的眉頭也不禁一蹙。
她的腦海中閃過些許畫面,心裡快速計算著每一種可能性。
終於,她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迅速抽出放在枕下的髮簪抵在了他的頸部。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薄暮也是一驚,他一面伸手鉗住髮簪,一面不自覺加重,本握住南宮偃月的纖細碗上的手的力道,打算將其生生折斷。
痛感順著上的神經傳來,彷彿一股衝向大海的激流,洶湧澎湃。
南宮偃月本就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細細的汗珠,一顆一顆匯聚在一起,沿著她姣好的臉龐,跌落進脖頸,越發顯得她羸弱。
只是那雙如墨的眼眸,透著濃烈的尖利,彷彿一把利刃,提醒著薄暮,一不注意就會被她擊中要害。
薄暮看著,心裡就越發煩躁。
“南宮偃月,你最好還是放棄抵抗,雖說不能殺你,但我有太多法子讓你生不如你!”
他說著,便狠狠地將南宮偃月向房門處拖動,然而只要他分神移動一下,那冰涼的髮簪就會深入手心。
紅色流下,一滴又一滴,隨性的組成各種大小不一的圓。
面對他的警告,南宮偃月沒有一絲波動。
她不言不語,只是靜靜地等著薄暮每一次分神,然後將髮簪插入的更深一些。
被他握住的手腕,如今使不上一點力氣。南宮偃月知道,貿然出手勝算不大,她只能等,等他再一次分神。
而且,不光要等,還要顯得非常掙扎。
南宮偃月時不時向薄暮手掌扎去,那動作忽快忽慢,就像是逗貓一般。
痛感隱隱傳到薄暮的大腦之中,讓他的心情更加惡劣。
雖說疼,但這種小傷對於薄暮而言,不過是螞蟻咬大象,不足一提,就是這頻率實在太煩人了。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刺入,薄暮一面煩躁的皺眉,一面又對這個看似聰慧的女人放下了戒心。
原本還以為是個什麼樣難對付的女人,原來不過是個只知道用髮簪和言語威脅的女人,就這種貨色,根本不值得自己擔心。
薄暮想著,不禁輕哼一聲,打算將南宮偃月一把拽出。
就在他用力之時,那握住髮簪的白皙小手瞬間探向他的腹部,狠狠來了一掌。
一剎那,薄暮便飛了出去。
只聽得“哐當”一聲巨響,他的身子狠狠地撞在客棧牆體之上,硬生生撞穿了對面房間。
薄暮捂著腹部,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下意識伸手抹掉了嘴角旁的鮮血。眼眸之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便盡是兇狠。
他沒有想到,南宮偃月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當真是小瞧她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
就應該直接將她四肢打斷!
薄暮想著,像一隻正在弦上的箭,直衝衝的向南宮偃月襲來。
“今日,必要廢了你這賤人!”
“哦?是嗎?”
南宮偃月忽得出聲,語氣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之味,恨不得讓薄暮聽了被憤怒衝昏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