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顧白眼巴巴瞧著自己的可憐模樣,南宮偃月是又氣又好笑。
算了算了,看在他被人下藥的份兒上,自己今天讓著他。
她想著,語氣便柔和下來。
“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顧白見自家夫人理會自己了,瞬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開口回答道:“感覺身子沒那麼燥熱了,情緒也平靜許多,就是……”
他說著,抬眼瞅著南宮偃月,那雙黝黑的狐狸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就是什麼?”
南宮偃月問著,臉上帶著幾分疑惑。
顧白被下的玉珞散含量並不多,自己配的藥剛剛合適,想來應該沒事兒了才是。
難不成自己偷偷多加了一份黃連,導致藥性大變嗎?
若真是這樣,早知道就不整蠱他了。
看著南宮偃月沉思的表情,顧白繼續說道:“就是頭有些疼,而且還有點暈。”
此話一出,南宮偃月急忙走到顧白身旁,手指輕輕按壓著他的太陽穴。
“是這裡疼嗎?”
她溫柔有關切的聲音落入顧白耳中,讓他心頭瞬間甜蜜起來。
方才嘴裡的苦味,在這一刻,全部消散地一乾二淨。
“是。”
他說著,順勢枕在南宮偃月腿上,靜靜地欣賞她美豔動人的面容。
臉不由得被他瞅得泛紅。
南宮偃月輕輕別過頭,假裝顧白不在自己身上躺著。
原本梳好的,如墨般的長髮順著南宮偃月的肩頭滑下,帶著一絲不知名的藥香,緩緩落在顧白臉上。
他伸手把玩起那一縷青絲,眼眸含笑地輕聲說道:“夫人,這裡不疼了。”
南宮偃月立馬將手從顧白額頭移開,剛想說什麼,便見顧白坐起身來,吻上了自己的唇。
南宮偃月慌張地推開顧白,起身,一臉警惕地瞅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不是沒好?”
見南宮偃月如此說了,顧白佯裝難受,接話道:“夫人,頭又開始疼了。”
方才還像只被狼驚嚇到逃離的小兔子,又乖乖地回了狼窩。
“還是剛才的地方嗎?”
聽著自家夫人關心中帶著幾分擔憂的話語,顧白忽然覺得心裡有點愧疚。
自己仗著病了便欺騙她,是不是有些不好?
若是被夫人發現的話……
恐怕自己就沒辦法天天軟香入懷了。
他心裡雖然這麼想著,身體倒是誠實得很。
見顧白點了點頭,南宮偃月只得坐了下來,輕輕按揉著他的穴位,想著為他緩解疼痛。
她臉上掛著滿滿的疑惑,大腦飛快運轉,回憶著方才的藥方和之前看過的藥經。
一味黃連而已,和原本解藥裡需要的藥材並不相剋呀!
那怎麼會頭疼眼昏呢?
顧白會不會是裝的呢?
可方才那猛烈的一摔,也不像是假的呀!
南宮偃月想著,不由得低頭注視起顧白。
看著他頗為享受的表情,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管他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南宮偃月輕輕將手移動到顧白的頭頂,摁壓著他的百會穴,大約一刻鐘過後,她緩緩開口問道:“還疼嗎?”
“疼。”
瞅著顧白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就說出口的謊話,南宮偃月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完美笑容。
好你個顧白,疼是吧?
接下來,我便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是真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