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偃月送洛星迴房後,便來到書房,分析起今日貧民窟百姓登記的資訊。
她一邊做分類,一邊用筆記錄著名字。
燭火搖曳,照在南宮偃月身上,留下一片黃暈。
經過長時間的久坐,她本就體虛的身子早已痠疼。
為了緩解疼痛,南宮偃月時不時就要停下來,敲一敲自己肩膀。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南宮偃月才完成了全部的分類記錄。
正當她專心致志看著分類,思量日後安排時,窗邊突然閃過一個身影。
接著便是“吱呀”一聲,窗開了。
“誰!”
南宮偃月抬起頭,警惕地看向視窗,並將手中的筆狠狠擲了出去。
這帶著內力扔出的筆,宛若一枚暗器,直直朝著窗飛去。
“夫人,是我。”
顧白一邊說著,一邊用兩根手指夾住毛筆。
手指夾住毛筆的位置有些微紅,可以想象,方才南宮偃月的力道又多大。
顧白熟悉的聲音傳來,讓南宮偃月原本緊張的心放鬆下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看向顧白,帶著一絲怨氣。
而此時,顧白正探著身子,前腳剛邁入房間,後腳還留在窗外,像一個坐在窗戶上的裝飾品,看起來頗為滑稽。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顧白感嘆著,把自己挪到房內。
他快步走到南宮偃月身旁,瞧著她臉上的無奈,輕輕將筆遞給她。
“你這人,好端端的不走門,偏要走窗。”
南宮偃月一邊接過筆,一邊說著,眼裡帶著一絲埋怨。
這已經不是自己第一次對顧白說這樣的話了。
從前未成親時,他便夜夜翻牆而至,如今結為夫婦,還是不走正門,選擇翻窗而入。
白日也就罷了,可他非晚上做這些事情。
再這麼下去自己遲早被他嚇出毛病。
聽著南宮偃月那略帶責怪的小語氣,顧白緊忙討好道:“夫人,我下次不了。”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對用繡帕包裹的耳墜,小心翼翼地給南宮偃月帶了上去。
看著南宮偃月白皙美豔的臉上出現一抹霞紅,顧白嘴角勾起,貼近她圓潤小巧的耳,親暱地說道:“夫人,你又害羞了。”
他溫柔又曖昧的語氣,彷彿誘人的毒藥,讓南宮偃月沉迷不已。
她感覺自己耳垂在微微發燙,彷彿在火爐邊烤著一樣。
“你……你別轉移話題。”
看著南宮偃月嬌羞的模樣,顧白輕輕親上了她的臉頰。
他半彎著身子,溫熱的手,熟練地找到南宮偃月纖細的腰肢,然後將她一把抱起,打算回房就寢。
南宮偃月把頭埋在顧白懷裡,一雙黝黑美麗的眸子裡,全是羞澀。
還未等顧白走出房間,一隻灰白相間的鴿子便從窗飛了進來。
它的腳上綁著一個精緻小巧的木製信筒,正站在書案上,咕咕地叫著。
聽的聲音,南宮偃月輕輕拍了拍顧白的胸膛,柔聲說道:“放我下來。”
夫人的話自然要聽。
顧白很是順從地將南宮偃月緩緩放下,然後看著她一臉笑意地走到了鴿子身旁。
她白嫩的手輕輕取下信件,看著信,不由得笑出聲來。
“恐怕你還要再等一會兒了。”
聽著南宮偃月的話,顧白點了點頭,然而,他一雙狐狸眼,正怨氣滿滿地瞅著那隻鴿子。
那某明的敵意讓鴿子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