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的溫熱離去,讓顧白有些不捨。
“你在等我一會兒,好不好呀?”
南宮偃月嬌羞柔美的聲音傳來,讓顧白毫無抵抗力。
他下意識道了一聲“好”,隨後便安靜地等待起來。
不一會兒,房間裡就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夫人,你在做什麼?”
顧白好奇地問著。
他心裡彷彿住著一隻小螞蟻,它不斷地攀爬著,想要衝破禁錮,看看外面的世界,感受那份美好。
“我嗎?”
南宮偃月輕聲笑道:“脫衣服呢。”
她這話音剛落,顧白腦海裡便浮現出畫面來。
她美豔動人的模樣,纖細妖嬈的身姿,如玉般光滑細膩的面板……
顧白想著想著,不自覺喉結滾動。
“脫衣服做什麼?”
他問著,聲音有些沙啞,像是極力剋制著情緒。
“秘密。”
南宮偃月一邊俏皮地說著,一邊從立櫃中取出今日打算穿的衣裙。
昨夜因為催情散的緣故,原本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溼了,粘膩的貼在面板上,她可不想繼續感受這份不舒服。
南宮偃月動作流利地穿上羅裙,然後坐在梳妝檯前,開始不慌不忙地打扮起來。
敷粉、描眉、塗口脂、貼花鈿、染蔻馳,一個不落。
看著銅鏡裡眉若彎月,目似星輝的自己,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難以形容的笑容。
打扮完自己,就要輪到顧白了。
她想著,拿著化妝用具,坐到了床邊。
先敷粉,後描眉。
最後用紅豔的口脂,在他臉上畫了一朵花。
那花畫的很是細緻,半開半合,頗有欲語還休之意。
感覺到臉上有東西落下,顧白便出聲問道:“夫人,你這是在做什麼?”
“方才我在敷粉呢,不小心就將粉掉到了你臉上,不過你放心,給你吹開了。”
南宮偃月偷笑著說道,眼眸裡盡是狡黠。
敷粉?
顧白一聽,更加疑惑不解。
方才還在脫衣服,現在就開始梳妝打扮了。
這不是想著逃跑嗎?
“夫人,你是打算跑嗎?”
感受到顧白言語中的一絲威脅,南宮偃月急忙安撫。
“怎麼可能,這種事情,一次就可以了。再說了,你那麼聰明,是不會上同一個當兩次的。”
顧白聽著便沉默起來。
他心裡雖然並不認同南宮偃月的話語,但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說辭用來反駁。
畢竟,他不能說自己傻,同一個坑掉兩次。
見顧白沒有反應,她將東西收好,提起裙子就向門口移動起來。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
這出奇的安靜,不禁讓顧白疑惑起來。
“夫人。”
他出聲喚著,卻不見回應。
“夫人?”
兩聲“夫人”以後,顧白無奈地笑了起來。
看來自己又上當了。
而且這次還被定在了床上。
唉,算了算了。
誰讓她是自家夫人,忍著唄。
顧白想著,雙手用力一撐。
原本用來捆綁的外衫,便化作了大小不一的碎片,如同花瓣般,落在床上。
他坐起身子,摘下眼前的紗巾,看著雙腳處手指般粗的繩子,不由得面露苦笑。
看樣子,她是早有準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