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卉低頭,沉默的模樣,南宮偃月,輕輕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其他責備的話嚥了回去。
算了,也知道錯了,下次應該會注意了。
這丫頭,要是我不在了,該怎麼辦呀?
南宮偃月想著,臉上便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哀傷。
那哀傷,彷彿四月初剛剛出現的,黃嫩新枝一般,隱藏在枯木之中。
兩人都沉默著,各自想著心事。
忽然白卉猛地想起,手裡的藥沒了。
她的臉上,瞬間露出驚訝之色,急忙在地上找起藥碗來。
方才也沒聽見響聲啊!
難不成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不可能啊!
這府中又不會鬧鬼?
瞅著白卉探頭探腦的模樣,南宮偃月出聲問道:“怎麼了?在找什麼?”
“殿下,煎好的藥不見了!”
“不必擔心,方才顧白拿走了,你這一摔,想必要也摔沒了,他應當是去藥庫煎藥了。”
南宮偃月緩緩而道,語氣又恢復了柔和。
一想到顧白,她的眼眸裡,便盡是溫柔。
既然顧白去煉藥了,那自己就趁著現在有時間詢問一下白卉對北霖道人的心意。
她拉著白卉的手,走去屋內的桌旁,開口說道:“白卉,本宮問你,可有喜歡的人了?”
她的聲音很是輕柔,彷彿春風一般,帶著淡淡的香氣,沁人心脾。
一聽這話,白卉的臉便不自覺紅了起來。
“殿下,你瞎說什麼呢?”
她先是反駁,隨後便結結巴巴地說道:“奴婢……奴婢哪有什麼喜歡的人呀?”
瞅著她那靈動的小眼睛不停躲閃,南宮偃月便心裡有數了。
她莞爾一笑,朱唇輕啟,繼續說道:“你覺得,你師父北霖道人如何呀?”
她黝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壞意,直勾勾地注視著白卉,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師父……師父,很好。”
“嗯,很好。”
白卉回答著,臉頰紅的發燙。
她不自覺伸手敷上自己的臉,下意識地深深呼了一口氣。
冷靜,冷靜。
那可是師父呀,自己不能動邪念。
白卉在心裡暗暗說著,可那砰砰砰一直亂跳不停的心,卻在出賣她的感情。
看著她害羞的小動作,南宮偃月單刀直入,直接的問道:“既然很好,那你可喜歡他?”
“什麼?”
“喜歡?”
“不行,我不能喜歡師父的。”
白卉急忙擺擺手,朝著南宮偃月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慌張,可那潮紅的臉,似乎就在說。
對的,我就是喜歡他。
“為何不能?”
南宮偃月繼續說道,勢必要將這件事情問個清楚。
她能看出來白卉對北霖道人的感情,雖然這份喜歡不算太深,但也是與旁人不同的。
既然喜歡,那便去說,畏手畏腳的又是作何打算?
白卉聽著南宮偃月的聲音,腦海裡浮現出來的都是北霖道人的模樣。
他給自己講故事的樣子,陪自己練武的樣子,還有給自己時不時帶點心回府的樣子。
師父是很好。
特別特別好,只是,自己的身份,實在是配不上他。
他武藝高超,現在殿下還有心讓他進軍隊,他前途似錦,未來定是一位大將,而自己,只不過是奴婢罷了。
這份心意,還是藏在心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