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白臉上露出來的壞笑,那似乎要有些不良舉動的大手,南宮偃月下意識退後幾步,然後抬眸微微看向顧白身後,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父親!您怎麼來了。”
她輕聲說道,言語之中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聽得“父親”二字,顧白的身子猛地就猝了一下。
他慢慢轉身,拱手作揖,剛要開口請安,就覺得身旁一陣風過。
顧白一抬頭,恍然大悟。
自己被騙了……
那裡來得什麼父親?
不過是南宮偃月不想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挑逗她罷了。
這女人……真是……
顧白輕笑一聲,看著南宮偃月跑回房裡的身影,微微搖了搖頭,眼眸之中盡是寵溺。
“淘氣。”
他說著,便抬腳也回了絳榕居。
此刻,南宮偃月正從床板的暗格之中,取出《北帝密錄》,坐在桌旁,與方才臨摹的圖紙比對了起來。
她剛翻開書籍,腰間就纏上了一雙手。
隨著這雙手敷上,顧白的頭也輕輕抵在了南宮偃月的頭上。
“夫人。”
他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入南宮偃月耳中,帶著一絲絲溫熱的氣息,十分誘惑。
“我們圓房好不好?”
此話一出,南宮偃月的身子明顯的僵了起來。
“你……怎麼這般……”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眼睛注視著書籍,可腦子卻漸漸空白一片。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泛紅,被顧白觸碰的地方,都是一陣酥酥麻麻。
看著自家夫人害羞起來的小模樣,顧白就更加放肆了。
“這般什麼?”
他說著,故意將身子同南宮偃月貼近,順勢曖昧地舔了一下她小巧圓潤的耳垂。
透過單薄的衣服,他身上的溫度傳到南宮偃月身上,讓她本就不能安靜的心越發亂起來。
“流氓。”
她下意識輕聲嘀咕一句,伸手推開了在自己肩頭的顧白那張俊美的臉。
瞅著南宮偃月著實不想搭理自己,顧白也就老實下來。
他不再動手動腳,也收斂起來自己心裡的種種非分之想,只是坐在她身旁。
那模樣乖巧至極,看起來活像一隻可憐兮兮,委屈巴巴,想了許久卻沒有吃到肉骨頭的小狗。
南宮偃月刻意不去看顧白,剩的被他這樣子逗笑,耽誤自己研究圖案的進度。
她認認真真地翻書,時不時停下來比對一下,眉頭微蹙。
她越看越入迷,被這些奇怪又神秘莫測的圖案吸引著。
這些圖案,和書中的著實相似,看來當真是同北疆有關。
上一世中,自己雙腿被廢后,無意間從管家王伯口中得道,這藥鼎是母后留下來的。
也是那時候,知道了母后被送去月谷學習煉藥,而且天賦異稟,也算是一代煉藥奇才。
自己身上的兩種毒素,一種是孃胎裡帶的,另一種是出生後不久被下毒所致。
母后將藥鼎和《北帝密錄》都留給自己,是不是已經算到,有一天自己會用上這一切呢?
母后到底默默地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啊!
南宮偃月想著,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一直等不到自家夫人的關注,顧白是又無奈,又委屈。
他故意大聲嘆了一口氣,見她還是沒有反應,便從桌子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