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屬下回來了。”
木潼一臉愁容的回到顧府書房,看著正在忙碌的顧白,開口說道。
“爺,您這大師兄說話也太直接了。”木潼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方才您讓屬下送他去棲芳閣,在路上屬下閒來無事,就問北霖道人屬下的功夫如何,結果您猜這麼著?”
“嗯?”顧白敷衍地應了一聲,頭也沒抬,手中的筆一直不停,快速寫著什麼東西。
“爺,北霖道人說屬下練了這麼些年的功夫,在臨雲峰只能算得上末流!末流啊!”木潼一臉不悅,聲音也大了起來,整個人彷彿一個“垮”字。
待木潼說完,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顧白才緩緩將筆放下,抬起頭,看了看木潼,說道:“師兄還真是不會說話。”
頭一次見自家主子這麼為了自己說話,木潼一下子還有點受寵若驚,連忙擺擺手,“爺,您這麼說不好吧,畢竟那可是您大師兄呀。再說了,屬下自己心裡清楚,這武功確實差。北霖道人說的也沒錯……”
“嗯,不錯,還有自知之明。”顧白將寫好的信放入信封,用紅燭的蠟滴封好口。
“哈哈哈哈,那是那是。”木潼大笑道,忽然他反應過來,主子好像在諷刺自己……
“爺,您是不是在諷刺屬下啊?”
“還不算太笨。”
顧白打了個響指。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木潼身後,嚇了他一跳。
“蛇城。”顧白吩咐道。
闢無拿了信,看都沒看一眼木潼,一個輕功便消失了。
木潼還在驚訝於闢無地功夫又上漲了,便聽見顧白冷清的聲音傳來。
“你自認為同闢無差多少?”
“屬下覺得,若是按照十等劃分,一為最差,十為最高,那麼爺就在第十等,闢無頂多在第七等,屬下我……我嘛……我怎麼著也有個五等吧。”
木潼心裡想著,闢無也算是武功高強之人,自己同他就差些實戰經驗而已,能力方面應該差不了太多。
“闢無的功夫,在臨雲峰算得上末流。”顧白隨意地說道。
木潼又一次詫異了,闢無都算末流,方才北霖道人說自己也算末流,那這末流範圍也太大了些吧。
他一邊想著,一邊脫口而出,道:“那屬下呢?”
“不入流。”
顧白說完,便從書房離開了。
空蕩蕩地書房裡只剩下木潼一個人。
而他空蕩蕩的腦子裡現在全部被一句話填滿了。
不入流!
不入流!
不入流!
木潼心裡苦啊,這習武數十載,才配得上一句“不入流”?怪不得主子從來不讓自己同他一起去戰場,原來自己就是個累贅。
想到這裡,木潼彷彿失了魂般,一下子都覺得前半生了無生趣了。
他晃晃悠悠地出了書房,迎面便碰見剛從後廚拿了點心的白卉。
他忽然想起白卉要找他學武,要是將白卉教好了,自己也不算那麼差勁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間又來了信心。
“白卉,你前幾日不是說讓我教你武功嗎?我今日得空!”
“嘻嘻,不必啦,殿下讓北霖道人教我了,我現在可是有師父的人了呢!”白卉看著木潼,笑得格外甜美,“不和你多說了,我還要給師父送點心去呢,剛做好的就要趁熱吃。”
木潼看著歡快的白卉,心裡難受極了。
天哪!白卉以後不會比我還強吧,我這臉呀……保不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