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在臨雲峰就沒事嗎?臨雲峰好玩嗎?”白卉像開啟了話匣子一樣,說個不停。
“師父,殿下也在臨雲峰習武,你原來有沒有見過殿下呀?”
“師父師父,你為什麼帶一把木劍呀?木劍也有殺人的威力嗎?”
她的小腦袋裡裝著好多問題,而且相互沒有聯絡,還稀奇古怪,讓北霖驚歎不已。
看著她好奇滿滿的小眼睛,北霖不由得笑了。
“在臨雲峰時確實沒事,臨雲峰地勢高聳,山體植被多為針葉,很少有花。有花的地方大多是專人看管的藥園,我很少去。師叔在臨雲峰的地方被譽為禁地,我不曾去過,所以再山上這些年,連師叔是女子都不知道。”
北霖一邊說著,一邊席地而坐起來。
他背靠著樹,一副瀟灑模樣,看起來頗有浪跡天涯的劍客氣質,此刻倘若再配上一壺清酒,那便更合適不過了。
他將劍取下,遞給白卉,緩緩開口道:“這劍是我師父,白聖老祖送我的,刻著無妄二字,專門為了提醒我。”
他的聲音低沉緩慢,彷彿在講述一個遙遠的,不屬於自己的故事。
見師父坐下,白卉也坐在地上,她雙手託著腮,眼裡閃過光亮,一副準備好聽故事的模樣。
“無妄取自八卦中的無妄卦,寓意守正則無妄。是師父對我希翼。要時時刻刻堅守正道,這樣才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此謂有所為。”
白卉雖然聽得雲裡霧裡,但還是點點頭,在一旁附和道:“好有道理。”
“至於木劍的威力,那要看一個人的攻力強弱,若是你拿著,那同普通木棍並無區別。”北霖說著,不由得想起了七年前,自己用木劍拿到臨雲峰少年一輩第二名。
第一名是師弟顧白,那年顧白十七歲。
“師父,以我現在的水準,可以打過誰呀?”
“嗯……”
北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白卉現在只是在初級階段,而且,她還未實戰,很難判斷她可以打過誰。
見師父有些難為,白卉又問道:“木潼行不行呀?”
“不行。”北霖吐口而出,沒有一點猶豫。
“唉,是不是我太笨了?”
看著白卉略有些沮喪的模樣,北霖下意識安慰道:“你現在才剛開始,打不過很正常。再好好學上一兩年,他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一聽這話,白卉樂開了花。
再過一兩年,自己就能保護殿下了,真好。
一想到殿下,白卉便開心的不得了。
還記得一個月前,季淮安要打自己,殿下一把手就把他攔住了,力氣很大,季淮安動都動不了。
想到這裡,白卉便開口問道:“師父師父,你說殿下的武功有多高呀?”
看著白卉的可愛小臉上,那小鹿般靈動的眸子裡閃著好奇的光,北霖心中不由感嘆。
師叔的功力一直以來是個迷,不過師父白聖老祖每次提起師叔時總是滿臉愁容,由此推測,師叔定是很厲害。
想到這裡,北霖淺笑一聲,語氣裡盡是尊敬。
“師叔的武功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