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父是個令人尊敬且倍感親切的人,他既是一位慈祥的父親,總是以溫暖和關愛呵護著家人;又是一位嚴厲的父親,在教育孩子方面從不鬆懈。
從胡健釵踏入小學的那一刻起,一直到初中畢業,所有的知識幾乎都由胡父親自傳授。
正因為如此,胡健釵對父親產生了一種深深的依戀之情,這種情感甚至超過了她對母親的愛。
每當胡健釵有空閒時間,總會找父親嘮嗑家常。
而這個時候,往往是胡健釵滔滔不絕地,講述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而胡父則靜靜地坐在那個他經常落座的位置上,面帶微笑,專注地傾聽著女兒的每一句話。
這次亦如往常一樣,胡健釵在娓娓道來地述說,胡父在微笑的傾聽。
不知不覺間,客廳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菜餚。
這滿桌的美食無一不是胡健釵平日裡最愛吃的東西,那沒有溫度,亦沒有香味的“熱”氣瀰漫在空氣中,彷彿化作了一隻只無形的小手,輕輕地撥動著胡健釵記憶的心絃,勾起了她無數美好的回憶。
胡健釵雙手捂住嘴巴,目光凝視著眼前滿桌的飯菜,淚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她的雙眼。
一旁的袁小飛見狀,急忙走上前去,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胡健釵,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頭輕輕埋入自己寬闊的胸口。
袁小飛就這麼默默地擁抱著胡健釵,一動也不動,任憑她抽泣的淚水一點一點地浸溼自己胸前的衣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胡健釵終於逐漸停止了抽泣。
只見她抬起手來,用力地用袁小飛的衣襟狠狠地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然後緩緩抬起頭,注視著袁小飛的眼睛,輕聲說道:“我沒事了!”
儘管聲音還帶著些許哽咽,但眼神卻已恢復了往日的明亮。
袁小飛看著從胡健釵抽泣伊始,便仿若雕塑般紋絲未動的胡父胡母。
他的眼神冷靜而深邃,彷彿能洞悉一切虛妄。
隨後,他微微仰頭,對著那空無一物的虛空,用一種超乎尋常的平靜口吻緩緩說道:“謝謝你精彩絕倫的表演,但很遺憾,我無法為你頒發小金人。接下來,是粉絲見面會時間,請現身吧!”
就在袁小飛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四周的場景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抹去顏色一般,開始迅速地褪色。
眨眼之間,這絢麗多彩的景象便如同潮水般急速消退。
皎潔的月光穿透那殘破不堪的屋頂,如水銀瀉地般傾灑而下。
在清冷的月色映照下,一個佈滿塵埃、早已失去了門扉的房間赫然呈現在眼前。
當袁小飛一行地踏出這個房間時,臉上都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
展現在他們面前的,盡是一座座搖搖欲墜、破敗不堪的房屋。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在不遠處,一群破衣爛衫的喪屍正靜靜地佇立著。
這些喪屍雖然身形扭曲,面容猙獰,卻還保留著些許人類的特徵。
從喪屍身上殘存的破舊衣物不難推斷,這些面目可憎的怪物,竟然都是昔日裡淳樸善良的村民們所變。
袁小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膛因沉重的心情而微微起伏。
他的聲音低沉而飽含歉意,緩緩說道:“抱歉,都是因為我的原因才姍姍來遲,讓大家遭受如此厄運……”
胡健釵輕輕地搖了搖頭,緩緩地開口說道:“每到秋收之後,大量的秸杆都會被人們集中焚燒掉。
而這些沒有被燒掉的秸杆,顯然已經在這裡放置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依此推斷,這件事至少在一個月以前就已經發生了。因此,此事與你並無關聯。”
就在這時,一個神秘莫測的聲音突然在響起,彷彿來自遙遠的地方,又彷彿清晰如同在耳邊:“我並不想與諸位成為敵人,對於你們,我也絕無半點惡意。
方才,我特意安排這位姑娘與其家人得以重逢相聚,這便是我向你們表達出的一份善意。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此分別,各自相安無事,這樣豈不是很好嗎?”
袁小飛其實在靠近村莊之前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冥冥之中有一股若隱若現的精神力,編織成一張看不見的網,籠罩在村莊之上,並還想探查他的資訊。
然而,這股精神力與袁小飛自身所擁有的相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袁小飛輕而易舉地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