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過我的。不許反悔。”
卉笙轉了轉眼珠:“倒不是想反悔,只不過,十日,這麼快嗎?”
“十日我都嫌久了,我恨不得此刻就成親。奈何我哥那傢伙,非說要準備一番,我催促再三,他才勉強答應十日之後。也算是個良辰吉日吧。”
“為何要這麼急呢?”卉笙不解。
涵櫟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們每次決定成親後,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將你我分開。我不想再被命運這般捉弄了,它折騰得我們夠慘的了。所以這一次,我要趁熱打鐵,絕不能再錯失良機了。”隨即他低頭望向卉笙,眼中充滿了悲傷地說:“我也再不能失去你了。你好不容易又活了過來,我要緊緊地抓住你,再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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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來冰封的心,再次被溫暖的懷抱和充滿愛意的眼神融化。卉笙緊緊抱住了涵櫟,聽著他的心跳,令她那麼安心,彷彿在說,我愛你。
二人就這麼抱了一會兒,涵櫟突然想起了什麼,低頭望著卉笙,一臉嚴肅地問:“對了,笙笙?”
“嗯?”卉笙輕哼一聲。
“你已經不是尊使了,那是否意味著,我們終於可以要個孩子了?”
卉笙猛地抬起頭,迎上涵櫟滿是期待的眼神,忽而臉就開始發燙了。“你,你在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涵櫟又殷切地問了一遍。
卉笙沒轍,望著天空,輕輕“嗯”了一聲,下一瞬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你幹嘛?!”卉笙驚呼。
涵櫟笑道:“造人!”
於是涵櫟抱著卉笙飛向了凌虛殿。
星耀早已通知了下去,說是涵櫟回來了。其實凌虛殿一直有人在打理,就等著主人歸來的那一日。如今,它終於等來了它的主人。
陸文博率領著幾位羅列士已經立於凌虛殿前等著涵櫟了。一見到涵櫟抱著卉笙來了,幾人都愣住了。陸文博趕忙低下頭向涵櫟簡單行了禮,儘量避開了視線。
涵櫟倒是毫不避諱羞澀,笑呵呵地向幾人打招呼,又對陸文博說:“我今日剛回來,諸事繁忙。若是有人來凌虛殿求見我,就說我很忙,今日不宜見客。”
陸文博望了一眼卉笙,點頭說好。卉笙仰頭望向天空,一臉地無奈,內心卻在吶喊:這個白痴,到底不害臊地在說什麼啊!!!!!
望著踏入凌虛殿的涵櫟,陸文博一邊微笑著一邊想,看來在凌虛殿住了這麼久,也是時候找個新住處了。
凌虛殿內,涵櫟的吻,涵櫟的溫度,涵櫟的擁抱,一切都沒有變,就好像涵櫟從未離開過一樣,二人心與心之間的距離,也從未被拉開過一寸。
二人面對面的側躺著,涵櫟胸口上的傷清晰可見。左肩的傷是在綠絨鎮外刺的,胸前偏上的傷是當年在周烈山留下的,胸前偏下的傷是那一日富陵佳刺的,還有一道較新的傷口,在心臟靠左側的地方,那便是三年前卉笙於十合殿外刺的。右手食指慢慢劃過這些傷痕,彷彿也在訴說著他們的過往。忽然一滴淚劃過鼻樑,落在了枕上。
涵櫟輕輕拂去卉笙眼角的淚,輕聲道:“沒事,都過去了。”
卉笙鑽進了涵櫟的懷抱,緊緊抱住了他,說:“那一日,影汐告訴我,我就是那個引你走向滅世之路之人,所以我才不加解釋地離開了你。我一想到,那日我說出的絕情之言竟成了我們之間最後的對話,我就後悔莫及。
那日在鏡湖邊,古拉夏讓富陵佳假扮我,她刺傷你時,我只覺得我的胸前也被開了一個洞。你誤以為我死去時,我多想告訴你,我還在,我還在,但一切都太晚了,你再也聽不見了。”
涵櫟閉上了眼,喃喃道:“其實那時,你們所言我都聽見了,即使是身為九方蒼,也聽見了。但這萬年間,我留存於世的靈力早已被怨氣侵蝕,使得我的心智和意識都被模糊了。直到你走到我面前,說出那句‘此生無悔’。笙笙,你不是那個引我走向滅世之路之人,你是這星辰大海中照亮我的那顆星。只要跟隨著你的光芒,我就一定不會迷失方向。我愛這蒼山湖海,留戀塵世煙火,因為這裡有你在。”
卉笙再一次緊緊地抱住了涵櫟。除了抱緊他,她竟不知還能怎樣傳達自己的心意。
涵櫟撫摸著她的絲髮,說:“倘若母后還在,我一定會驕傲地告訴她,你看,何談宿命,終敵不過,相思意。”
卉笙點點頭說:“影汐臨走前告訴我,宿命一定可以打破,只要我信,我就能。所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