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你?你是靈界聖女又如何?你的秘密,只要你想說,我一定聽。”
“大殿下,”織雲語氣嚴厲地說,“你以為你多瞭解我,多懂我,居然如此自信地讓我把秘密都告訴你?那你又對我有多真誠呢?你堂堂神族大殿下,為何要去偷隱仙草?又是從何而知隱仙草的?這些,你又都能告訴我嗎?你就不怕我轉頭就告訴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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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雲。”星耀輕聲喊著她。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織雲,但是他猶豫了,他發現,原來他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相信織雲。他居然還是會懷疑她,這讓他感到愧疚不已。
“大殿下,”織雲望著遠方的天際,嘆了口氣,說:“就讓我們各歸各位,做好自己的本分吧。那幾日的事情,就如隱仙草一樣,成為心中永遠的秘密吧。”
這一次,星耀沒有再勸她,也沒有說話。她知道,這是他的默許。
“大殿下,時候不早了,我應該回去找樞皇了。”
一路無言地送織雲回到十合殿,又一路無言地將她送至煜昴門前。二人相顧卻無言,彼此只是嘆了一口氣。
織雲離去後,星耀一個人落寞地來到闌畔軒,也許這溫熱的風,能溫暖一顆微涼的心。涵櫟慢慢走了過來,站到了他身後,說:“看你神情,你與她,似乎不太順利?”
“嗯。”星耀不想解釋,只是難過地低下了頭。
涵櫟將手搭在他的左肩上,安慰道:“我一早就說了,她可是快硬骨頭,你非要去啃,啃得一嘴牙疼,何苦呢?”
“阿櫟,”星耀輕聲問,“情為何物?”
“能說的清楚的,就不是情了。”
“那你說,要忘掉一個人,需要多久?”
“我也不知道,要不,等你忘了她的那日,你來告訴我答案?”
清風拂過水麵,拂過臉頰,倘若記憶和感情也能這樣被拂去,那該多好。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歸於平淡。
子彥剛來水晶宮,許多事情還沒弄明白,所以終日在釋更樓修行。既然他已經來到了水晶宮,那星耀、涵櫟、影汐、卉笙以及子邦的身份,就不能再隱瞞了。當大家向他亮明身份時,雖然他早已知曉,但還是裝作一番吃驚的樣子。其實他心底還是舒了一口氣的,終於,他們不再有事刻意隱瞞他了,這讓他心中好受不少。尤其是大家亮明身份後,待他依舊如故,令他很是感動。影汐擔心子彥介意她的身份,連著幾天都在向他解釋她身為公主卻靈力微弱的艱辛與無奈。他從未想過影汐的過去竟是這般不易,不禁又多了幾份心疼。
當影汐一臉擔心地問他,“子彥,你可介意我的身份?”時,他回答道:“我這大半生,顛沛流離,直到遇見了你們,還有你,才算終於有了安身之處。是你照顧我,願意聽我說那些不著邊際的心願。在我面前,你就是影汐,而不是神族公主。”
影汐聽完,甚是感動。
眾人本以為子彥會在釋更樓修行靈術,卻沒想到,他居然選擇了去植草堂學習種藥草。影汐每日都會去釋更樓找他,陪他澆澆花,撒撒種子。因為影汐之前就有去釋更樓修行靈術,所以倒也沒有人奇怪她又會出現在釋更樓。
有一次卉笙去釋更樓找影汐,看見子彥在哪兒施肥,臭味熏天,她差點吐了,但子彥卻面不改色,那忍耐力著實令人佩服。於是她問子彥:“子彥,你到底為何要學種草啊?”
子彥舀起一勺肥料灑在土裡,笑著說:“你看,我吃了七諫樞的隱仙草才來了這裡,心裡總是過意不去。所以我就想學學種草藥,就算種不出那隱仙草,能種點什麼相似之物,補償一下七諫樞也是好的,不然我心裡總是過意不去。”
卉笙笑了笑沒說話,他若是知道隱仙草是如何培育出來的,以他這老實又耿直的性子,怕是要瘋。還是別說了。
卉笙又問影汐:“我記得那富陵佳似乎就在植草堂。你成日陪著子彥進出植草堂,可還有被富陵佳刁難過?”
影汐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是常常見到她,不過她不太搭理我們。其實我這會兒也不怕她了,她要敢欺負我,我兩個哥哥可不會放過她。”
卉笙想了想,頷首道:“也是,大殿下和涵櫟都對你呵護有加,誰還敢欺負你呢。真羨慕你,有這麼好的兩個哥哥。”
這時影汐卻戲謔地說:“可惜啊,我的一個哥哥就要被你拐走了,也不知這以後,二哥心裡還想得起我不。”
卉笙一下臉就紅了:“又拿我打趣,看我怎麼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