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沒再多言了。過了一會兒,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說:“哦,對了,剛剛紹冰來過了。”
“紹冰?他來做什麼?”
“他說想多照顧一下卉笙,問我有何辦法。”
涵櫟一聽來勁了,身子探向星耀,問:“那你怎麼說的?”
“我給他下了一個文牒,讓他去釋更樓當諭導了。”
聽完,涵櫟眼睛瞪得老大:“不是,他會同意去釋更樓當諭導?連母后都勸不動的事情,你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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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雙手抱懷,笑道:“卉笙此時身在釋更樓吧。”涵櫟點頭。
“那以巫渚的個性,肯定會勸她留在釋更樓修行吧。”涵櫟點頭。
“那以卉笙的個性,想必也會留在釋更樓修行吧。”涵櫟繼續點頭。
“那你覺得她會學點什麼呢?種田還是養花?”
“那肯定是修行靈術啊。她那一身靈力還是我午前給她破了封印才拿回來的,她壓根兒不知如何運用。”說完涵櫟明白了。“哦,所以你讓紹冰去當她的諭導,這樣便能照顧到她了。”他隔著案几,拍著兄長的肩膀讚歎道:“真有你的啊,哥!這下巫渚可是要開心壞了。”
星耀無奈地說:“巫渚找我抱怨好多次了。可是紹冰就是不願去當諭導,夾在他們二人中間,我也挺為難的。”說完,他舒了口氣。“這下,總算是給釋更樓一個交代了。”
“有紹冰在,我便放心了。”涵櫟欣喜道。他又轉念一想,說:“不過,卉笙突然來到水晶宮,我還是擔心她會不適應。要不,我還是送些吃穿之物去她那兒吧。”
“這些東西,你親自去送不太方便吧。釋更樓人多眼雜的,你出現,必定引來騷動。”
“那不如我去吧。”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二人面面相覷,這聲音聽起來是,子邦?回頭一看,果然是子邦闊步走進了辰嵐殿。
一瞬間涵櫟和星耀都有些緊張,他們不知道子邦聽到了多少他們的談話。
子邦見他二人一臉的謹慎與擔憂,笑著安慰道:“落言卉笙的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他看著涵櫟道:“你數次偷跑出水晶宮,瞞得過別人,還能瞞得過我?所以我出於好奇,便跟蹤了一下。”
涵櫟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你跟蹤我?誰給你的膽子?”
子邦叉著腰,理直氣壯地說:“得虧我跟蹤了你,才知道你大概想要做什麼。否則你以為昨夜,你突然和卉笙出現在凌虛殿,會沒有一個羅列士或是女使看見?”
涵櫟眨巴了兩下眼睛:“本來凌虛殿的女使和羅列士就少,昨夜帶卉笙來之前,我確實事先確認了一番,當時院中也的確空無一人。難道是你支開了他們,好讓我悄悄帶卉笙來?”
子邦哼了一聲:“那可不是嘛。”
星耀問道:“子邦,那你是何時開始知道卉笙之事的?”
子邦想了想,不能暴露出帝后的事情,於是說:“你帶卉笙來見玉尊使那日,我無意中發現你行蹤詭異,便留了個心眼。後面的事情,我也知道個七七八八了。”
涵櫟垂頭嘆氣道:“我還以為我們行事很隱秘呢,沒承想,還是被你發現了。”
子邦說:“那不過是你我太熟了,你的一舉一動我都能覺察到罷了。我敢肯定這件事除了我,再無第二人發現了。”
星耀對涵櫟說:“子邦知道便知道吧,大家成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直瞞著也難。只要母后和旁人不知就行。”子邦笑笑沒有應聲。星耀看向子邦繼續道:“方才涵櫟說要去給卉笙送一些吃穿之用,我覺得他去多有不便。你來得倒是正好,這些事你去做肯定更方便。”
“好,我這就去辦。”子邦非常爽快地應承下來了。
“這下好了。”涵櫟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這樣我就不用在子邦面前像做賊一樣了,有了子邦,以後行事要簡單不少。”
子邦向他二人告辭。正準備離去,涵櫟突然叫住了他,他疑惑地看向涵櫟。涵櫟說:“我還沒告訴卉笙我的身份呢。所以你可千萬別說漏嘴了。”
子邦不解:“什麼意思?那她以為你是誰?”
“我也沒說我是誰,她大概以為我就是水晶宮裡一個普通人吧。”
星耀問:“那你為何瞞著她呢?”
涵櫟說:“我也不是有心隱瞞,一開始沒說,是怕暴露神族之事。後來是怕她對我戒心太重。再後來,她經歷那種種,我就更找不到時機說了。”
星耀搖了搖頭,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