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文翰榮升蘇家族長的那一刻起,時光悄然流轉,蘇文軒在這十幾年間,宛如隱匿於暗夜的毒蛇,默默蟄伏,伺機而動。他以狡黠的手段與鉅額的利益為誘餌,悄然在蘇家內部編織起一張龐大而隱秘的關係網。那二十根金條,如同一把把金色的鑰匙,輕而易舉地開啟了蘇文翰貼身侍衛的忠誠之門,將其收歸麾下。而東瀛國的井上家族,在蘇文軒那充滿誘惑的許諾下,仿若嗅到血腥的餓狼,迅速響應。二十名高手,身著黑衣,身姿矯健,如鬼魅般潛入蘇家,隱匿於蘇文軒的住處,彷彿在黑暗中等待獵物的致命獵手。
前不久,蘇文軒從那被收買的貼身侍衛口中,探得一個足以顛覆蘇家命運的驚天秘密——蘇文翰竟掌握了破解禁地機關的神秘秘法以及馴服神獸的絕世技能。這個訊息,如同在蘇文軒心中點燃了一團熾熱而貪婪的火焰,他迫不及待地召集自己的心腹爪牙,在那密室之中,燭光搖曳,映照著他們一張張或猙獰或諂媚的臉龐,一場針對蘇文翰的陰謀,就此精心佈局,最終釀成了今日這場慘絕人寰的悲劇。
我靜靜地聆聽著蘇母那顫抖而悲慼的訴說,心中彷彿被一塊沉重的巨石死死壓住,沉悶得幾近窒息。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蘇文軒那副道貌岸然的醜惡嘴臉,尤其是他與東瀛人勾結的卑劣行徑,更是讓我義憤填膺,怒火中燒。那熊熊燃燒的憤怒,如同要將我吞噬一般,可在這憤怒之餘,我又深感自身的渺小與無力。
想到蘇文軒身邊那些高手,我彷彿想到了死神那冰冷而猙獰的面容,似乎下一刻,我便會在他們的利刃之下,不明不白地倒下,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不,我絕不能坐以待斃!我必須在這絕境之中,尋得一條生路,一條既能拯救老丈人蘇文翰於水火,又能將那幫東瀛來的雜碎徹底覆滅的萬全之策。
我和蘇甜甜,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悲痛欲絕的蘇母,緩緩回到那瀰漫著哀傷氣息的臥房。蘇母那瘦弱的身軀,在我們的扶持下,微微顫抖,彷彿一片在秋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葉。我們輕輕地將她安置在床上,試圖用溫柔的話語和關切的眼神,安撫她那飽受創傷的心靈,讓她能稍作休憩,而我們則在這凝重的氛圍中,苦苦思索著應對之策。
我在房間裡焦躁地來回踱步,那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彷彿是我內心慌亂與迷茫的寫照。我的腦海中一片混沌,總感覺有某個至關重要的細節,如同那隱匿於深海的珍珠,在我的思緒邊緣若隱若現,可無論我如何努力,卻始終無法將它緊緊攥住。
我無奈地停下腳步,與蘇甜甜那滿含憂慮的目光交匯。她的雙眼,宛如兩汪被暴風雨侵襲的深潭,通紅而溼潤,泛著盈盈淚光。雖未發一言,但我卻從她那眼神中,清晰地讀懂了她的無助與期盼。我輕輕地走上前,將她那顫抖的身軀緊緊摟入懷中,彷彿要用自己的體溫,為她驅散這無盡的恐懼與寒冷。我輕聲安慰道:“你放心。我定會衝破這重重困境,找到那拯救父親的方法,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絕不退縮。”
就在這時,蘇父床頭的一個花瓶,如同一道奇異的閃電,突然闖入我的視線。那花瓶的擺放位置,著實令人費解。常理而言,花瓶應端端正正地置於桌面,彰顯其優雅與裝飾之美,可眼前這個花瓶,卻如一個突兀的音符,以四十五度的傾斜角度,深深地斜插進牆裡。我滿心疑惑,不由自主地走近那花瓶,眉頭緊鎖,喃喃問道:“這個花瓶這般放置,究竟是何深意?”
蘇甜甜亦滿臉困惑地走上前來,那精緻的面容上,寫滿了對這一反常現象的不解。她那靈動的雙眸,緊緊盯著花瓶,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從未見過如此情形。或許是我離家的這幾年,父親新添的佈置吧。”
我們一同將探尋的目光投向蘇母,只見她亦是一臉茫然,眼神中透著深深的疑惑。她緩緩起身,那略顯遲緩的動作,彷彿承載著歲月的滄桑與生活的疲憊。她慢慢地來到我們身邊,突然,像是被一道靈光擊中,她微微仰頭,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自顧自地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自兩年前起,我便已搬離此處,未曾在此居住。”
起初,聽聞此話,我下意識地以為,他們老兩口或許是因生活瑣事而起了矛盾,才會分居兩地。然而,蘇母接下來的話語,卻如同一把銳利的手術刀,瞬間將我這錯誤的念頭切除得一乾二淨。
只見她緩緩踱步至一張椅子前,那腳步,似有千斤重,每一步都彷彿在地上踏出一個深深的嘆息。她輕輕地坐了下來,微微仰起頭,輕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父親,他心思縝密,如那能洞察風雲變幻的智者。早在許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