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卻又帶著一絲慵懶。她正以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我太熟悉了,讓我不寒而慄。
說實話,我對袁晴慧的怕是從小就開始有的,可以說是刻進骨子裡的。記得七歲那年,我和秦朗跟她鬧著玩,不小心把她給惹毛了,她就揚言說要把我們倆下半身掛著的那個玩意兒給割掉。那話語雖出自孩童之口,卻有著令人膽寒的威懾力。
有一天晚上,我和秦朗剛上床睡覺,她就突然跑了過來,宛如鬼魅一般,不由分說就鑽進了我的被窩。我當時害怕極了,那時候很窮,穿不起內褲,所以男孩子們睡覺都是光著身子。我死死地拉住被子的一角,拼盡全力地護住我那可憐的小兄弟,然後大聲哭著跟她道歉,求她放過我。我聲音帶著哭腔,在房間裡迴盪,滿是恐懼與哀求。幸虧秦朗聰明,反應敏捷,一溜煙兒跑去把秦爸秦媽喊了過來。在秦爸秦媽的一再勸說下,這虎妞才放過了我,不過要答應她一個條件,那就是她要跟我一個被窩睡覺!幾人執拗不過,只好答應下來。
那一晚,我渾身彷彿被針包圍一般,每一寸肌膚都緊繃著,嚇得我動也不敢動。袁晴慧像個沒事人一樣,用一種我至死都不敢忘記的眼神一直盯著我看,就像剛才那個眼神一樣,讓我看一眼就渾身顫抖。
我不明白這丫頭怎麼會出現在武學鬥會的現場,也沒看清她從哪個隊伍中出來,正當我疑惑不解之時,蘇文翰已經把我拉到擂臺的一個角落,他的手寬厚而有力,似是給我傳遞著某種力量。他拍了拍驚魂未定的我,問道:“女婿,你怎麼了?剛才那個是誰?你認識嗎?”
“何止是認識!”我長長吐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用快速簡潔的話,將虎妞的情況以及和我的關係說給了蘇文翰聽。蘇文翰聽了之後大笑一陣,笑聲爽朗而豪邁,然後吩咐一個蘇家子弟,將虎妞給請到了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