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清晰地察覺到,秦朗那原本還算平靜的臉上,此刻竟然微微抽搐了起來,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怪異,似乎內心正經歷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波瀾。
“說吧!難不成真得要我對你動用刑罰,你才肯老實交代嗎?” 我的聲音低沉而嚴肅,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秦朗身上,試圖從他的反應中捕捉到一絲蛛絲馬跡。
坐在一旁的蘇甜甜顯然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感到茫然不知所措,她嘴裡咬著筷子,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不停地在我和秦朗之間來回轉動,彷彿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秦朗乾笑兩聲,撓了撓頭說道:“傑哥,嘿嘿……我就知道,無論我做啥事兒都瞞不過您老人家的法眼吶!”
我眉頭一皺,不耐煩地喝道:“少跟我來這套!趕緊說實話!”
見我態度堅決,秦朗趕忙收起笑容,略微猶豫了一下後開口道:“其實……也不是啥特別大的事兒啦……就是,就是……要不……你猜猜看?”
“你如果再磨磨唧唧的,就趕緊滾蛋!別讓我看見你!”
“別別別…別生氣傑哥。我說還不行嗎?”
“什麼時候變得跟娘們一樣?”
蘇甜甜用手拍了一下我:“老公,說話注意影響。”
我沒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朗。
他的眼神有些躲閃,思慮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晴慧來了……”
我腦袋像炸開了一樣!
招呼著蘇甜甜趕緊吃飯,我們沒有停留,吃飽之後立馬回家收拾東西。
蘇甜甜很是納悶,看著我慌里慌張地收拾著行李,她連忙過來幫忙,看著我問道:“老公,晴慧是誰?為什麼你聽到她的名字這麼害怕?”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思索了五秒鐘,回答道:“她是個惡魔。”隨後把行李箱拉上拉鍊,推著出了門。
三個人,一輛車,目的地:青龍村。
路上,我跟蘇甜甜介紹了一下袁晴慧。
袁晴慧跟我一個被窩裡睡過覺,只不過那時我才七八歲,她也是。
晴慧,秦朗,我,從小在青龍村一起長大。她是我們村長青山爺爺的親孫女,別看她是個女孩子,我跟秦朗兩個人一起,都不是她的對手,我們倆從小就被她打,一直到現在。
五歲,她帶著我們村一眾童子軍,找到後山最高的樹,逼著我們跟她一起上樹掏鳥窩,結果除了她爬上了樹頂,其餘的人全都無功而返。我爬到一半,體力不支,抱著大樹一點一點滑下來了,秦朗更慘,爬了兩米多高,直接摔下來了。
“她可真厲害!”蘇甜甜感嘆道。
“這才哪到哪?”開車的秦朗開啟了話匣子:
“樹上的鳥窩裡面壓根就沒有鳥蛋,全都被蛇吃了!那條蛇吃完鳥蛋躺在鳥窩裡面午休呢,被我慧姐一把揪起,直接扔到了大樹底下!哎呀媽呀,嚇死我了,就離我兩巴掌遠!”
七歲,她在學校已經打遍全校高年級的同學無敵手了!
十歲,榮獲全省少兒武術比賽一等獎!
十二歲,她參加全國青少年武術比賽,以全勝的戰績獲得第一名!決賽的時候,只用了兩個回合,就讓對手舉手投降了!
十五歲,因國內沒有同齡段的對手,她選擇出國打擂。
二十五歲前往漂亮國留學……
青山爺爺有三個兒子,老大叫袁定坤,老二叫袁定北,此二人早年入伍,經歷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反正,回來時都已成殘疾人,如今他們無兒無女,靠著國家的補貼生活,在村裡無憂無慮。
老三叫袁定天,也就是晴慧的爸爸,他從小被送進少林寺學習武術,二十歲時學有所成,被青山爺爺叫回來繼承家業。
由於袁家只有晴慧這一根獨苗,所有的寵愛全都在她這,況且,定天叔讓她從小練習武術,這就造就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在我們這些同齡人裡面算是佼佼者,是一個誰都不敢惹的存在。
“她不是去國外留學了麼?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會到了馬蘭?”我疑惑的問秦朗。
“哥,我說了你可別打我!”他小眼神瞄了瞄我,看我臉色沒什麼變化,就繼續說道:
“上週她就回來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在村裡待了好幾天麼?是她不讓我走!要不是你的事情,我……今天早上,我本來要偷偷摸摸來的,結果她在村口堵著我了,說是要到馬蘭看望他的師傅。哪個師傅我不知道,我也沒敢問。總之,她跟我一起來的馬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