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袋裡像突然閃過一道光,瞬間又想起一件事,迫不及待地張口問道:“跟他合作的那些東瀛鬼子被我殺得乾乾淨淨,那個什麼狗屁井上家族,就沒派人來找麻煩?”
蘇文翰聽到這話,像是被猛地拉回思緒,愣了一下神,隨後搖了搖頭,簡潔答道:“沒有。”
我還想接著追問,把心裡的疑惑都弄個明白。就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蘇家子弟急匆匆走進來,神色略顯緊張,先是對著蘇文翰恭敬喚了聲“家主”,又看向我喊了句“姑爺”,接著說道:“家主,姑爺,上次那個指名道姓要找姑爺的人,又到府上來了。”
這話一出口,我的記憶瞬間被拉回到外出尋親的時候。當時家裡確實來了這麼個人,指名道姓要見我,可無論旁人怎麼問,他就是不肯透露半點緣由。哼,這次還不死心又來了,我倒要瞧瞧,到底是何方神聖在背後搞這些玄虛。
我一邊想著,一邊站起身,抬腳就往外走。路過蘇文翰身邊時,我轉頭對這位老丈人叮囑道:“阿爸,您和大家都在這兒待著,千萬別出去。”我心裡清楚得很,這來的人到底是敵是友還不清楚,要是出去的人多了,場面亂起來,事情反而更難應付。
我大步跨過門檻,出了大門,可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傻了眼。門外空蕩蕩的,別說是個人影,就連只飛鳥都看不見。我滿心疑惑,眉頭擰成了個疙瘩。就在這時,只聽頭頂上方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我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黑影從旁邊一棵大樹的枝葉間如鬼魅般驟然落下,穩穩當當地站在了離我大概五米遠的地方。
這一下可把我驚到了,心中暗自驚歎:好厲害的輕功!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冷傑,你可讓我找得太苦了!”那人開口說道,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沙啞。
我定睛一看,這人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一襲黑衣,臉上還蒙著一塊黑紗,根本看不清面容。從這裝扮來看,想透過長相知道他是誰,基本沒指望了。可奇怪的是,聽到他聲音的那一瞬間,我莫名覺得熟悉,彷彿在記憶深處某個角落曾聽過,可一時半會兒,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聽過。
見我站在那兒沒吭聲,那人也不著急,動作慢悠悠地抬起手,緩緩將臉上的黑紗解了下來。隨著黑紗滑落,一張慘白如紙的臉露了出來,五官像是被重物狠狠砸過,塌陷得不成樣子,模樣恐怖至極。
我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在腦海裡搜尋著關於這張臉的記憶,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只能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呵呵……”他發出一聲苦笑,那笑聲裡滿是苦澀與無奈:“我如今這般悽慘模樣,連你都認不出來了。”
這聲笑像是一把鑰匙,瞬間開啟了我記憶的大門。我吃驚不已,脫口而出:“高從暉?怎麼會是你?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難怪上次他來的時候,就連在無量山見過他的蘇甜甜都沒能認出他。
高從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抬手拿掉了包裹著頭部的黑色帽子。這一看,我心裡猛地一揪,心疼不已。他頭頂上的頭髮稀疏得可憐,大片大片的斑禿露了出來,像是荒蕪的土地,哪還有半分曾經意氣風發的模樣。
高從暉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我,眼神裡滿是哀求:“我時日無多了,冷傑,這次來,就是想求求你,救救我。”他頓了頓,像是在積蓄力氣,又接著說道,“我上次跟你提過,我的功力必須依靠丹藥維持。可現在,我體內丹藥的效力馬上就要耗盡了。要是再找不到破解的辦法,也許,一個月之後,我就……”
我沒等他把話說完,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帶你去個地方。”那一刻,我像是下定了這輩子最重要的決心: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救他。
我帶著高從暉急匆匆地回到屋內,站在蘇文翰面前,把高從暉的悲慘遭遇一五一十地詳細說了一遍。說完後,我小心翼翼地看著蘇文翰,試探性地問道:“阿爸,您見多識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救他?”
蘇文翰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之色,他緩緩踱步,思索良久後開口:“此般狀況,確實棘手。這丹藥效力維持功力,如今失效,想要破解,需尋得與之相剋又相生之物調和。只是這世間奇物難覓,一時之間,我也毫無頭緒。”
聽到蘇文翰如此說法,我也陷入沉思,腦海中瘋狂回憶著過往所學和所知,那些奇珍異寶、古籍丹方在我腦中飛速閃過。突然,我靈光一閃:“阿爸,你記不記得,禁地裡面有一本古籍,上面記載著一種名為“迴天草”的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