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引擎持續轟鳴著,我已在這條漫長的道路上疾馳了兩百多公里。車窗外,是一幅亙古不變的荒蕪畫卷。無垠的戈壁灘向遠方延展,目力所及之處,只有那單調的黃沙與碎石,在驕陽的無情烘烤下,閃爍著刺目的光,彷彿一片金色的海洋,卻沒有絲毫生命的波瀾起伏。狂風呼嘯而過,捲起陣陣沙塵,如幽靈般在這片空曠的大地上肆意遊蕩,它們拍打著車身,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似是在警告著外來者。
公路在這片荒涼中孤獨地延伸,像是一條被世界遺忘的紐帶。沿途沒有村莊的裊裊炊煙,沒有城市的繁華喧囂,甚至連一棵綠樹、一泓清泉都難以尋覓。蘇甜甜還是一如既然的嗜睡,此時她正躺在後座上熟睡。寂靜,如同實質般充斥著車內每一寸空間,只有輪胎與地面摩擦的沙沙聲,和我自己略顯沉重的呼吸聲。憑藉著對路線的精準判斷和周邊地貌特徵的敏銳感知,我清楚地知曉,自己已然踏入了那充滿傳奇與神秘色彩的西域大地,不遠處的天山山脈就是很好的佐證。
西域這片土地,承載著無數的歷史與傳說。往昔絲綢之路上的商隊駝鈴,似乎還在風中若有若無地迴盪,那些勇敢的商旅曾在這裡留下了他們的足跡與故事。而如今,我駕車行駛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心中既有對未知的忐忑,又有對即將到來的挑戰的毅然決然。每前進一里路,都彷彿能感受到西域那獨特的氣息愈發濃烈,它像是一位沉睡的巨人,正緩緩甦醒,即將向我展示它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一路也並都是荒漠戈壁,沿途我就經過了幾座城市,但是除了買一些吃食和給汽車油箱加滿油之外,我並沒有做過多停留。終於,在離魔鬼城還有一百多公里路程的時候,我在一個廢棄的休息站裡,找到了已在此等候我多時的虎妞。聽到我的喇叭聲,她快速走到車前,一臉嚴肅的上了車,還沒坐穩便迫不及待地給我講起了當前的形勢。
“我收到訊息,全國各地形勢都非常好,各大尚武家族和各大門派皆全力以赴,非常完美地配合了這次行動,總共揪出兩千多個混入武林當中的烏斯教教徒。就在你來的路上,我七個師兄也分別剷除了十幾個烏斯教在西域境內的據點。”聽到這話,我忽然想起在馬鬃山遇到的那個乞丐,他當時指著一個地方,嘴裡始終念著“那裡有一群人”,我以為是他產生了幻覺,看到了死去的親人。現在我如夢初醒,趕緊將情況告知了虎妞,順便又交代一句:“那個商店的老闆很可疑!”
在本就沒什麼車的路段開商店,這本來就很可疑,我當時竟然毫無察覺。果然,只過了一個多小時,那邊傳來訊息,那個商店老闆的的確確是烏斯教一個頭目,奉命在那裡望風。而在距離商店三四公里處,就有一個極為隱秘的地下基地,虎妞派過去的人,抓到了四十多個正在研究少林功夫的烏斯教徒。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乞丐並不是因為車禍而滯留到那裡,他是被強行拉到那裡當教徒的,因不肯同流合汙,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逃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被那幫亡命徒抓回來以後打了個半死,最後他只好裝瘋賣傻,這才保住了自己的命。幸虧,他最終被解救出來,然後坐上了回家的車。
對於虎妞,我有諸多疑問:這麼多年她到底在做什麼?她到底屬於哪個勢力?她的師父又是何方神聖?他們為什麼能調動整個武林來參與圍剿烏斯教?對於我的這些疑惑,在路途中我嘗試著問了虎妞幾次,她總說還沒到時候,我只好作罷。
隨著距離魔鬼城越來越近,周圍的景色越發荒涼,狂風呼嘯著席捲而來,似乎在預示著一場激烈的風暴即將來臨。我握緊方向盤,眼神中透著決然,心中默默發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將這股邪惡勢力徹底消滅,還華夏武林一片安寧。
車裡的兩個女人此刻已經沒了談天說地東拉西扯的興致,兩雙大眼睛緊盯著前方,跟我一樣精神緊繃,時刻關注著車輛前進的方向。
車輛跟隨導航行駛到一個寫有“魔鬼城”指示牌的路口,坐在後排的虎妞猛的將身體往前一靠,用手指著那個路口說道:“拐進去!”
也許是前兩天剛下過雨的緣故,這條小路泥濘不堪,由於人煙稀少,人跡罕至,沒人願意修路,導致泥濘的道路更加的破敗不堪。我謹慎地駕駛著車輛,躲避著一個又一個的泥坑,速度卻沒有減下來,顛簸的路面讓兩個女人吃盡了苦頭。
車輪滾滾,我們沿著破敗不堪的泥路持續行駛了十幾公里後,那神秘的“魔鬼城”漸漸進入了我們的視線。初看,它像是一片荒蕪的古城廢墟,在廣袤無垠的戈壁上靜靜矗立。那些形狀各異的岩石,有的如巍峨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