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峰獨上攬霞煙,靄繞林泉意自閒。
雲鶴翩躚天際舞,妻兒笑語坐身畔。
風吟淺壑松竹韻,日暖幽巖草木鮮 。
願守此般清逸境,浮名遠棄忘流年 。”
傍晚時分,我登上萬松峰最高處,極目遠眺,看著眼前壯觀的景象,我隨即即興賦詩一首,以表達我現在的狀態。
“好詩!好詩!”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傳來。
藉著夕陽的光線,再加上這讓我熟悉的聲音,我看到高從暉穩穩地立於那松樹之上,雙手抱於胸前,眼睛盯著我的位置。
“你是壓根就沒有走呢,還是又回來了?”我問道。
“你希望呢?”他反問道。
“呵呵,我無所謂。”我淡淡的笑了笑。
“那又何必問?”他提高了音量。
“好!不問了。”我放棄了。
高從暉一個屈膝,施展著他的輕功,從大樹上一躍而下,穩穩地站在了我面前。
只見他緩緩地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水壺,是那個我在蘇家禁地裡見過一眼的水壺,他將水壺在我面前晃了一下,說道:
“有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我覺得這樣不對,心裡愧疚得很。所以,今天專程過來給你道歉來了。”
“什麼事這麼嚴肅?”我疑惑地問道。
“還記得那隻瞌睡龍嗎?”他目光殷切。
“嗯!”我點了點頭。
“瞌睡龍本就是大補之物,對於修煉者來說,更是有修補功力的奇效,在這天下之中,百年難遇!這話,我本該在那蘇家禁地之中告訴你,但是,我當時一心只想著儘快恢復我的功力,便留了個小心思,將此事隱瞞了下來。這幾日我心裡惴惴不安,感覺有些對不住你。如今,我已然將此物煉化,你有什麼責怪的話,儘管說吧,我一定承受得住。”
高從暉微微低下頭,神色間滿是愧疚,繼續說道:“我本不該如此自私,這一路走來,你為我付出諸多,不顧危險進入蘇家禁地,只為幫我尋得還魂果救命。而我卻因一己之私,隱瞞了瞌睡龍這等重要之事。”
我微微一怔,心中雖閃過一絲不悅,但看著他滿臉的誠懇與自責,那點不快也瞬間消散:“罷了,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既然你已煉化,想必對自身大有裨益吧?”
高從暉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亮色:“確實如此。這瞌睡龍煉化之後,我的功力不僅恢復如初,甚至還有了些許精進。我能明顯感覺到,體內的真氣更加雄渾,運轉起來也更為順暢。”他伸出手掌,一團淡淡的光暈在掌心緩緩凝聚,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若不是這瞌睡龍,我恐怕難以在短時間內達到這般狀態。”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手中的光暈,心中不禁感嘆這世間奇物的神奇功效:
“如此看來,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只是日後再有類似之事,可別再瞞著我。咱們相識已久,理應坦誠相待。”
高從暉忙不迭地點頭,收起手掌中的光暈,說道:“一定一定!經此一事,我也深知自己的過錯。往後,我定會與你坦誠相見,絕不再有隱瞞。”
此時,夕陽的餘暉愈發濃烈,將整個萬松峰染成了一片橙紅色。遠處的山巒在餘暉的映照下,輪廓若隱若現,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我望著眼前的美景,心中卻突然湧起一股不安。
此時,閒情逸致已經無法讓我的心情安定下來。閒來無事,我便跟高從暉說起了今天周衝打電話過來的事情。說完之後,我看著高從暉,想讓他幫我分析一下這件事:
“從暉,你說周衝那邊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周家在這敏感時期,與漂亮國的人牽扯上關係,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高從暉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此事確實蹊蹺。周家在武盟中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周本初應該深知通敵叛國的後果。或許其中另有隱情,也說不定是周衝誤會了。”
“不管怎樣,虎妞和王子成已經派人去查探了。只希望能儘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別讓華夏武林內部因此產生動盪。”我憂心忡忡地說道。
高從暉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別太擔心了。華夏武盟高手如雲,即便真有什麼變故,也定能應對。對了,最近你不是一直在教你兒子習武嗎?那孩子天賦異稟,若是好好培養,將來必定能成為武盟的中流砥柱。”
提到冷蘇,我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是啊,那孩子確實是個練武的好苗子。短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