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三人回到酒店房間之後,我輕輕牽著冷蘇走進浴室,耐心地幫他調好水溫,看著溫熱的水緩緩淋下,洗淨他身上多日的塵垢。在冷蘇洗澡的時候,蘇甜甜又專門跑出去了一趟,在街頭巷尾穿梭,找到童裝店就進,然後精心挑選,為冷蘇買了好幾套合身又好看的新衣服。
看著煥然一新的冷蘇,我不禁眼眶微溼,心中滿是感慨。幾個小時前,他的雙眼還是黯淡無光的,像是被迷霧籠罩的寒星,現在卻像閃爍著靈動的光芒,仿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那小小的臉蛋,也因興奮泛起紅暈,如同春日裡盛開的桃花。
蘇甜甜笑意盈盈地坐在床邊,手中拿著梳子,一下又一下,輕柔地為冷蘇梳理著頭髮,嘴裡還唸唸有詞:“以後啊,咱們冷蘇肯定是這世上最帥氣的小夥子啦,走出去,大家都會忍不住多看你幾眼。”冷蘇呢,就像一隻剛出山林的小鹿,對這個全新的世界充滿好奇,在酒店房間裡東瞅瞅、西看看,時不時地指著某樣東西,睜大眼睛問這問那。
時光悠悠,暑往寒來,四季如同車輪般交替前行,轉眼間,又快要到春節了。可那“暗影魔尊”高從暉卻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始終沒有半點音信。年關將至,諸多事宜紛至沓來,我不得不暫時放下渝州這邊還未處理完的繁雜事情,帶著蘇甜甜和冷蘇,踏上了歸程,回到馬蘭市。
秦朗和袁晴慧聽聞我即將歸來的訊息,二話不說,第一時間就趕到我的房子,裡裡外外清掃了一遍。他們聽說我收養了冷蘇,還特意把我從買房子開始就一直閒置的小臥室,仔仔細細地清理了出來,精心佈置,用作冷蘇的臥室。
到家的當晚,月掛枝頭,灑下銀白的光。我讓蘇甜甜撥通了老丈人蘇文翰的電話,將收養冷蘇的訊息告訴了他。老爺子今年六十多歲了,得知自己有了外孫,興奮得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度。他在電話那頭急切地說道:“哎呀,這可太好了!我盼了這麼久,終於當上外公啦!”緊接著,他話鋒一轉,“我想著啊,把冷蘇接到我身邊,我親自培養。你們年輕人,成天忙得腳不沾地,不光江湖上各種恩怨情仇、打打殺殺的事情纏身,還要四處遊玩,哪有時間顧得上孩子的教育問題?交給我就不一樣啦!你們想想,我蘇文翰熟讀四書五經,這學問嘛,自不必多說,在尚武家族中,那也是有口皆碑的。最重要的是,呵呵,我這兒有大量的靈神丹,能助力孩子修煉,有我保駕護航,我外孫子的修煉路程那更是一帆風順,毫無障礙。所以說,我這兒才是我外孫子成長的最佳歸處。”
這話被我聽進了心裡,蘇文翰的提議確實很合適。由於手機開了外放音,冷蘇將蘇文翰的話聽得一字不漏。我看著冷蘇,目光中滿是詢問,輕聲問道:“兒子,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跟你外公學習?”冷蘇眨巴眨巴眼睛,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問道:“如果我去了,將來是不是跟爸爸一樣,能用手指頭把刀折斷?”
電話那頭的蘇文翰聽到這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豪邁,彷彿能穿透聽筒:“哈哈哈,我的乖外孫,你放心!跟了外公之後,你會比你爸爸更厲害,到時候,什麼絕世神功學不會,折斷一把刀算什麼,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冷蘇聽了,眼中滿是疑惑,又看向我,求證似的問道:“真的嗎?”蘇甜甜連忙走上前,摸了摸冷蘇的頭,溫柔地回答:“外公這話說的不全對,但至少,以後你會跟爸爸是一路人,一樣的本領高強,行俠仗義。”
就這樣,在你一言我一語中,冷蘇去萬松峰跟隨外公學習的事情,初步確定了下來,我和蘇甜甜打算過年那幾天去萬松峰一趟,到時候將冷蘇留在那裡。月光透窗而入,灑在我們身上,彷彿也在為冷蘇的未來鍍上一層銀輝,雖前路未知,但滿是希望。
日子在馬蘭市不緊不慢地過著,冷蘇愈發適應了新家。蘇文翰老爺子像是等不及了,隔三岔五就從萬松峰差人送來些古籍、靈物,滿心盼著外孫能早日開啟修煉之路。冷蘇對這些物件好奇極了,常常捧著一本本泛黃的書冊,纏著我給他講上面的字的含義,眼中滿是對知識的渴望。
我和蘇甜甜看著孩子的變化,滿心欣慰,卻也深知,平靜之下暗流湧動。那“暗影魔尊”高從暉的事情一日得不到解決,江湖便難有寧日。這幾日我頻繁地催促虎妞,讓她給羅平原打電話,讓他多派些人手,儘早的找到高從暉的蹤跡。
今天是臘月二十三,俗語說“小年灶王爺上天”,空氣中瀰漫著的年味愈發醇厚。街頭巷尾張燈結綵,大紅色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在歡快舞蹈;喜慶的春聯攤位前人聲鼎沸,攤主揮舞著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