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爺迫不及待的把煙抽了兩口,一臉享受的看著煙把上的字,感慨地說道:
“呵,很久沒有抽到咱們國內的香菸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再抽上一口華子,哈哈,舒服!”
“這邊不是有這種煙賣嗎?這個我知道的,華夏每年都會有出口香菸到毛子國!”我疑惑的問道。
“哎呀你不知道,從華夏那邊出口到這裡所有的煙,都不好抽,特別是這個華子,一點勁兒都沒有!你知道不?以前這旮瘩還屬於華夏的時候,我一天一包煙,剛剛好。現在呢,一天四包,竟然還不過癮!”
聽到嚴大爺如此說,我便開啟自己的揹包,將之前放在包裡的兩條華子煙全都拿了出來,遞到嚴大爺面前,說道:
“嚴大爺,我這麼晚還來打擾你們,怪不好意思的。憑你這個好客的樣子,如果我說給你錢,估計你也不會收。既然你想念家鄉的這種味道,那就請你把兩條煙收下吧,算是我這個華夏來的小老鄉,給你帶的禮物吧!”
嚴大爺看到我拿出的兩條煙,眼睛都放光了,佈滿皺紋的臉上被笑容又多擠出了好幾道紋理,他連忙把煙接過去,咧開大嘴笑著說道:“哎呀呀,小蘇,你太是那個~了!好好好!這東西我就收下了!”
吃了點東西,又寒暄了一陣之後,嚴大爺把我領進了一個剛才那個毛子大媽收拾好的房間,笑呵呵的說道:
“小蘇啊,你今兒晚上就住這間房,這是我女兒的房間,他都好多年兒不回來了,條件有些簡陋,別介意啊!”
“哪會呢,這就挺好了!”
毛子大媽還特別貼心的給我端來一盆水,說是讓我洗洗腳,解解乏,我特意跟大爺學了一句毛子話,用來感謝毛子大媽:斯巴斯巴!
一夜無話。
天剛矇矇亮,我就被一陣吵鬧聲驚醒。翻身下床,收拾了一下行囊,我便準備離開嚴大爺家,去山上轉一圈。可剛走出房門,一個身影就朝著我飛來,我心裡一驚,連忙將來人扶住。仔細一看,原來是嚴大爺。只見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兒似乎在告訴我,不要說話。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嚴大爺家門口還有七八個老毛子壯漢。領頭的那個是個大鬍子,手裡拿著一把斧頭,面相特別的兇狠。見我出來,他揚起手中的斧頭,指著嚴大爺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的話,我聽不懂,只好看了看嚴大爺。
嚴大爺踉蹌著站起身,非常尷尬的看著我說道:
“小蘇,你被出賣了!昨天誰送你來的?”
“那個人是別列鎮的,怎麼了,嚴大爺,他們要幹什麼?”我眼神犀利起來。
“這些人都是本地黑幫的。他們聽說昨天這裡來了一個生人,就挨家挨戶的搜查,我說你是我的親戚,他們不信,說你是奸細,要把你帶走審問。”
“他們有這個權利?”
“唉,這裡的政府部門除了每週分發物資的時候過來,其他時間,這裡都是這幫流氓無賴來管理。幾十年了,一直都是如此。每一個來這裡的外鄉人或者外國人,都會被他們扒掉好幾層皮,直到榨不出來油水了,才會放他們離開。”
他媽的,遇到這種情況我竟很是無語。不過,為了減少麻煩,我決定亮出身份:“嚴大爺,你告訴他們,我是華夏政府人員,來這裡是公幹的,受他們國家政府的保護。這是我的證件。”我拿出邊警開給我的證件,遞了過去。
那個領頭的大鬍子,在聽了嚴大爺的翻譯之後,半信半疑地拿起我的證件看了一遍,然後又還了回來,指著嚴大爺嘰裡咕嚕說了一通然後就走了。
我問嚴大爺:“他剛說了什麼?”
“他說,你有這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嚴大爺從我手中拿過我的證件看了一眼,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說道:
“你原來是華夏政府的人啊?!你也不姓蘇啊!”
“呵呵,我本來想低調一下呢。”我看情況已經這樣,就準備實話實說。嚴大爺卻搶先說道:
“我老頭子活了這麼大歲數,啥樣的事情沒經歷過?你昨天剛來那會兒,我就發現看著你有些眼熟,現在我才明白過來。你姓冷,就是冷副總的後人吧?看你這年紀,應該是他的孫子輩的吧?”
“嚴大爺好眼力!”我回答道。
他將證件放到我手上,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故作神秘的說道:
“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是功成名就了,來尋根的吧?”
“差不多吧!”我尷尬一笑,對跟他說謊這件事兒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