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我的心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了一下,隱隱有些不舒服,默默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遞給了他,然後又給他點燃。他接過煙後,猛地深吸一口,那煙霧好似承載著他所有的憂愁與悔恨,緩緩從他口中悠然吐出,而後他笑了笑,那笑容中卻滿是苦澀,竹筒倒豆子一樣,開啟了話匣子:
“我的爺爺是一個實幹家,憑藉著自己的智慧和勤勞,將我家族的企業經營得有聲有色。我小的時候,一直過著衣食無憂、如同童話般的生活。可是人死如燈滅啊,自從我爺爺去世以後,企業就被我父親接手了,然後,一切都變了。我父親這個人,就是一個被我爺爺寵壞的花花公子,他一輩子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但是在企業經營上他卻是一竅不通。除了揮霍錢財,他別的屁本事都沒有。爺爺死了以後沒過幾年,家業就被他敗光了,還欠下了一大堆如天文數字般的債務。那時候我才上大學,學費、生活費像一座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沒有辦法,只得到處去打工來維持生計。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我認識了一個人,他說能帶著我掙大錢。嚴重缺錢的我並沒有多想就相信了他。他領著我參加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對外宣稱叫“華中會”,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它的全稱是“華夏中情局情報人員招募會”。他們出現得就像一場及時雨,不光幫我把學費交了,還每個月給我五萬元的活動經費。呵呵,當我知道了這個組織的目的之後,也曾有過退出的念頭,可面對他們給的真金白銀,我就像被惡魔附體一般,漸漸地失去了理智。”
“中情局給我的任務其實很簡單。就是暗中招募一些三無人員,或者犯了罪想要逃避華夏法律制裁的壞分子,讓他們為中情局做事。這樣的人,在中情局眼裡,就像是避孕套,一般情況下,都是一次性的工具。”吳國棟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將那即將燃盡的菸屁股用力彈向了一邊,然後將口中的煙霧狠狠吐出來,彷彿要把心中的陰霾一併吐出,又接著說道:
“中情局做事,手段向來狠辣無比,用過一次的人,如果達不到他們的要求,就絕對不會再用第二次。”
我心中湧起一股預感,皺著眉頭問道:“直接殺掉?”
吳國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聲音低沉地說道:“送實驗室!”
“我靠!”我憤怒地罵道。
看我有些生氣,吳國棟眼神中透出一絲絕望,轉而又有些坦然的說道:“傑哥,能說的不能說的,我全說了。對生死,我也看淡了,你看著辦吧!”
我沒理會他,理清了心裡的疑慮以後,開始了對他的問話,我們兩個一問一答:
“你來西域的時候帶的那個媳婦呢?也被你送進實驗室了嗎?”我追問道,心中希望他還保留著一絲人性。
“不,沒有。送實驗室的人,必須是男性!否則,資料會有偏差。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吳國棟解釋道。
“實驗室就在這基地裡面嗎?”我急切地問道,想要儘快找到這個罪惡的根源。
“對,從這出去十米,有一個電梯,坐下去就是實驗室。”吳國棟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
“你剛才說的丁小刀確定是武盟的人?”我繼續問道,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資訊。
“沒錯。”吳國棟肯定地回答道。
“現在能不能救出來他?”我心急如焚地問道。
“能。”吳國棟簡短地回答道。
“帶我去!”我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吳國棟應了一聲,便拖著疲憊的身軀向前走去。
“自己能走嗎?”我看著他虛弱的樣子,問道。
“能走。”吳國棟咬著牙說道。
搞定了吳國棟,成功拯救了丁小刀,又把庫房裡那位被囚禁的老者救出來之後,只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虎妞率領著武盟的人也趕到了。我將吳國棟交給虎妞,神色凝重地對她說道:“國棟知道這基地的很多情況,你讓他帶著你們,將這基地剩餘的烏斯教徒全部抓起來。記住,一定要把他們的實驗資料拿到然後摧毀,絕不能讓這些罪惡的東西繼續存在。”虎妞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毅的神色。
隨後,我按照吳國棟給的地址,馬不停蹄地去找被隱藏在離基地三十公里處的烏鵬以及眾多烏斯教高層人員們。這一次,我不再有任何的猶豫和廢話,心中的怒火燃燒成了我戰鬥的力量。兩個小時的激戰,彷彿一場狂風暴雨,烏鵬被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的臉腫得像個大包子,完全沒有了烏斯教主的樣子。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