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他人全都從禁地出去之後,我和蘇文翰就重新出發,返回到了這禁地裡面,來到剛才我和東瀛鬼子打鬥的地方。
我們小心翼翼地跨過井上鬼子等一眾東瀛人的冰冷屍體,那刺鼻的血腥氣息瀰漫在空氣中,彷彿在訴說著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激戰。帶頭的蘇文翰突然停下了腳步,那堅實的背影如同巍峨的山峰,他扭頭對我說道:“剛才,他們就被困在了這裡,像一群無頭蒼蠅般絞盡腦汁,卻也對這眼前的機關無可奈何,破解不得其法。哼,如今,且看我如何輕鬆化解這難題!”
聽聞此言,我抬眼望去,只見那機關宛如一個被放大了無數倍的鐵桶,宛如洪荒巨獸的嘴巴一般,被死死地鑲嵌在了禁地的狹窄通道里。我微微眯起雙眼,用眼丈量了一下,好傢伙,其長度大約有十米之長。鐵桶內部,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寒光凌厲的劍刃,這些劍刃看似分佈得雜亂無章,實則暗藏玄機,沒有一絲一毫的死角。也就是說,無論你心懷何種妙計,想要從這鐵桶機關中安然透過,只要稍有不慎觸發機關,就會有一把森寒的劍刃如閃電般直朝你呼嘯而來,其速度之快、威力之猛,讓你根本沒有任何逃離的可能,最終只能絕望地死在這個冰冷無情的鐵桶之中。蘇文翰說,剛才東瀛人想要用真氣震落這些劍刃,卻也是無功而返,因為這些劍刃都是卡在機關內部的卡扣裡,只有被觸發時,才會脫離卡扣。
鐵桶入口處,安靜的躺著兩具屍體,從他們身上那熟悉的服飾來看,想必是剛才蘇文軒他們為了闖關,貿然派出的蘇家子弟,可惜卻被這無情的機關射殺於此。蘇文翰見我神情緊繃,如臨大敵,不禁微微一笑,那笑容彷彿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輕聲說道:
“女婿,莫要被這眾多的劍刃嚇破了膽。想要破解這個看似棘手的機關,其實並非難事,只需犧牲一人便可。只可惜啊,那幫蠢貨在這兒苦苦思索了一個多時辰,竟然不得其法。那邊的工具包裡有一根粗繩,你去把它拿來。”
順著蘇文翰手指的方向,我看到旁邊的空地上,三四個工具包隨意地散落著,裡面的工具雜亂無章地擺放著。我快步上前,蹲下身子,在工具包中翻找了一番,找到了那根粗繩,我拿起之後便起身來到了蘇文翰的身旁。
此時,蘇文翰彎著腰,將入口處其中一具屍體如提小雞般輕鬆地拉了出來。見我拿來了繩子,他順勢一把接了過去,手法嫻熟地將繩子的一頭穩穩地系在了屍體的雙腳之上,然後抬起頭,目光堅定地對我說道:“女婿,你拉住繩子的另一頭。”說罷,他轉身如一陣風般返回,又拖了兩具東瀛人的屍體過來,聲音低沉地對我說道:“把繩子的這一頭系在這兩具東瀛人的屍體上。”
我依言而行,迅速地做好了這一切。蘇文翰直起身子,長舒一口氣,而後招呼我說道:“現在,我們將這具屍體用力扔到這機關的那一頭,然後緩緩地拉回來,如此一來,便能輕鬆地讓這機關內的所有劍刃都射在這屍體上,一旦機關裡沒有了劍刃,自然就沒有了威脅。”
我望著眼前的屍體,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於是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樣對屍體是不是不太尊重?”蘇文翰的目光從屍體上移開,轉而看向我,他並未直接回應,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後長嘆一口氣,語氣深沉且意味深長地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說實話,蘇文翰提出的方法雖說讓我內心有些牴觸,但不得不承認確實行之有效。我們二人齊心協力,一番忙碌操作之後,鐵桶內那寒光閃閃的劍刃紛紛落下,全部刺在了屍體之上。隨著危險解除,我們繼續沿著這神秘莫測的通道緩緩前行。
剛踏出鐵桶機關,蘇文翰便靠近我身旁輕聲說道:“若我蘇家先輩留存下來的古籍所記無誤的話,前方五六百米之處,應當設有最後一道機關。待闖過此關,再行五六百米,便能抵達禁地底部。”
我滿心疑惑,不禁問道:“阿爸,蘇家已然傳承近兩千多年,期間歷任族長眾多,為何卻從未有人前來破解此地機關?難道他們對這其中所藏之寶物毫無興趣?”
蘇文翰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聲說道:“呵呵,若無那本古籍指引,此地兇險萬分,誰都不敢輕易涉足。我亦是在詳閱古籍之後,才洞察其中奧秘。”
我愈發好奇,追問道:“那古籍難道不是每一任族長皆可翻閱的嗎?”
蘇文翰微微搖頭,耐心解釋道:“此前,那本古籍一直隱匿於一處極為隱秘之地,唯有我蘇家歷代族長方可進入。只是先輩們施了巧妙偽裝之法,故而長久以來無人察覺。直至我父親機緣巧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