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蘇銘幾人在安瀾的帶領下終於出了荒界。
此刻活下來的一共只剩下了五個人。
一個幸運的獵荒者被江小魚打暈後在山洞外昏睡了一夜。
滿地的碎石竟然沒有一塊砸中他,因為高階魑厄的出現,一直到天明都沒有其他的魑厄再出現過。
這也讓這傢伙的幸運一直持續到了天明,而其他人則沒有那麼幸運了。
無論是塵民還是獵荒者,都被那滾落的山石砸成了肉泥。
“這就是9號燈塔壁壘?”
蘇銘望著幾公里外的高大壁壘心中隱隱有些激動。
這高牆比13號壁壘的要矮一些,但是每隔百米左右都有一座炮樓在這壁壘之上。
蘇銘不認識的重型武器宛如一頭頭兇獸般架設在炮樓上面。
“喲?這不是安大隊長?怎麼只剩下這麼幾個人了?看來你們的運氣不怎麼好啊?”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
蘇銘幾人紛紛轉頭看去。
就見到一行十人從一旁的叢林中鑽了出來。
九個獵荒者,一個塵民。
“奧斯卡?”安瀾看到來人,眼神中出現一抹殺氣,“我們剩下幾人用不著你來管!”
“呵呵...是嗎?十個獵荒者帶十個塵民考核,最後活下來的塵民比獵荒者還多,你猜你會不會被派去挖礦!哈哈哈哈……”
說話這人是個男人,他是個白種人,臉上卻塗抹著一層厚厚的粉底,雪白的妝容給人一種格外詭異的感覺。
他笑著說完,便走到蘇銘幾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幾人,突然將目光落在了趙子塵的臉上。
“喲?這不是號稱有希望成為仙民的時光行者嗎?您竟然活著從荒界出來了?仙民大人。”
他話音落下,那雪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而他身後的八個獵荒者頓時一陣鬨笑。
“狗屁個仙民,異能罕見有個鳥用,大夏裔的塵民,神棄之人罷了,要不是這屬性實在罕見,他連參加初考的資格都沒有。”
另一個滿臉絡腮鬍的魁梧白人獵荒者撇嘴說道。
趙子塵緊緊握住拳頭,卻一聲都不敢吭。
這人的目光又落在江小魚身上,很快那雙陰鷙的雙目中就露出一抹驚喜。
他伸出一根手指,不斷在江小魚身前比劃著,像一個音樂會的指揮家,又像一個看著一塊璞玉的雕刻家。
江小魚這一刻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向蘇銘的身邊躲去。
安瀾見狀,臉頓時黑了下來,他本不打算搭理這人,可是此刻看著他的動作彷彿想起了什麼,冷喝道:“奧斯卡,你別太過分!”
那白麵人立刻對他露出一個很享受的表情:“你還是想想回去怎麼交代吧,我的安大隊長。”
他一邊說著一邊做著一個挖呀挖的動作。
“哼!我安瀾哪怕傷亡再重也不會淪落到下礦。況且我這次的收穫足以抵得上死掉的那些傢伙。倒是你奧斯卡,小心哪天被雷劈死在街頭!”
安瀾說著擺了擺手,眾人立刻跟上向著前方的9號壁壘走去。
“呸!不就是仰仗著安家嗎?沒有安家撐腰你算個毛?”
看著走遠的安瀾,奧斯卡狠狠啐了一口。
“安隊,那人是誰?很強嗎?”蘇銘湊到安瀾身邊問道。
“剔骨刀奧斯卡,一個小人,比較難纏。他是一個雙系異能覺醒者,同時覺醒了意念系和空間系。
他可以向普通意念操控者一樣控制手術刀攻擊,但卻能讓手術刀出現在他十米範圍內的任意位置,殺人於無形。”安瀾說著繼續向前走去。
“那是蠻強的,無處不在的手術刀,怪不得能成為獵荒者的隊長。”蘇銘說道。
“哼,他就是個垃圾!”安瀾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淡淡的殺意。
雖然很明顯他已經刻意壓制了怒火,可是蘇銘還是清楚地捕捉到了這絲殺意。
“隊長,你貌似很不喜歡那奧斯卡。”蘇銘試探著問道。
安瀾回頭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怒火騰一下就燃了起來。
當然這怒火併不是因為蘇銘,而是因為那個剔骨刀奧斯卡。
蘇銘沒有說話,他知道安瀾接下來一定會把這個人的詳細資訊說給他聽。
果然,安瀾深吸了一口氣,噓噓說道:“你們三個,如果能進入壁壘,儘量躲著點他吧!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