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救活你的兒子。”
那小矬子俯下身,戴著膠皮手套的手裡拿著一柄手術刀,他快速劃開蘇銘的胸口,僅僅用了不到一分鐘,一顆散發著淡淡金光的心臟就被他摘了下來。
“吆西!”矬子眼中滿是狂喜,“距離讓八岐大人復甦又近了一步。”
小矬子打了一個響指,一個銀色金屬箱子就憑空出現在了地上。
心臟裝入箱子中,小矬子再次一個響指,箱子頓時消失,就彷彿它原本就從未出現過一樣。
“蘇桑,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在八岐大人的注視下,希望你不要幹什麼蠢事,我們的交易絕對不能被別人知道,你地明白?”東島矬子說完也不等蘇老爺子回答,轉身便走出了這座破舊的磚瓦房。
噹啷...
菜刀落地,蘇老爺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頭子,事已至此,快去將蘇銘的屍體處理掉吧。”老太太催促道。
“對...”蘇老爺子眼神有些呆滯,“阿銘,我只是為了救你爸爸,你是撿回來的,可我們只有你爸爸一個兒子,你不要怪爺爺。”
“不要絮絮叨叨了,十八年前不是我把他從荒界中撿回來,他早就凍死在冰天雪地中了。而且大龍要不是為了幫蘇銘完成獵荒者試煉也不會遇到魅厄。”
蘇奶奶給兒子揉著有些僵硬的胳膊,她的眼中只有輪椅上的兒子蘇大龍。
蘇老爺子似乎被蘇奶奶的話所觸動,眼中重新燃起一抹兇戾。
他撿起地上的菜刀,用力地將屍體切開...
半個小時後,蘇老爺子扛著裝著屍塊的麻袋離開了房子。
蘇奶奶則認真地清洗了地板和牆壁,沒多久屋子裡就重新恢復了原樣,就好像此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一般。
轉眼天明。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蘇老爺子輕輕開門,臉上帶著微笑,點頭哈腰道:“江隊長,蘇銘天沒亮就出去了,說是有個塵民區的朋友弄到了一些光明蝶蛻,他去拿了,讓我和您請半天假。”
門外正是江倒流。
他微微蹙眉,最後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房門關上,老兩口對視一眼,嘴角不約而同露出一抹微笑,長長鬆了一口氣。
“這一關過了,一切都可以推脫掉了,現在只期待著兒子能夠早日醒來。”
裝甲車發動的聲音響起,車隊緩緩向著那高大的圍牆駛去。
“哥,蘇銘那小子剛入隊不到一個月就開始翹班了哈,明天看我怎麼收拾他。”
裝甲車上一頭紅色短髮的女孩兒嘟著嘴說道。
江倒流的臉上始終有一抹凝重:“雨菲,我總覺得那家人有些奇怪。還有,你不會看上蘇銘那小子了吧,他可是塵民出身。”
“哼,誰會看上他。”紅髮女孩兒轉過頭去,眼中突然出現了蘇銘那張英俊的臉,“塵民進壁壘是多麼不容易,奇怪也正常。而且我只是覺得蘇銘可憐,他爸爸...”
隨著車輛駛出壁壘高牆,女孩兒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來。
“哥,蘇銘會不會有事?”女孩兒問道。
方臉漢子看向窗外,“不要亂說話,做好自己該做的。”
時間匆匆而逝,13號基地中心的燈塔緩緩熄滅,這標示著時間又來到了晚上。
蘇家的木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蘇老爺子和蘇奶奶同時一怔。
“天都黑了誰會來這裡?”
末世之後,夜晚成了人類的禁忌,哪怕是在壁壘中也沒有人願意在燈塔熄滅後走出房門。
蘇老爺子走到房門前,他透過貓眼看向門外,可是外面漆黑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誰呀?”
蘇老爺子輕聲問道。
可是門外卻沒有人回答。
嘩啦啦...
門外似乎下起了雨,敲門聲也越發急促了。
蘇老爺子,一把拉開房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快速鑽了進來。
“爺爺你幹什麼呢?我都淋溼了,敲了這麼久才開門。”
來人十八九歲,身穿獵荒者黑色制服,一頭幹練短髮上滿是水滴,他手裡拎著一個袋子,其內是金光閃閃的光明蝶蛻。
“奶奶,這是今天從荒界帶回來的光明蝶蛻,有了它們,爸爸就能再堅持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