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夏坐在自己家裡有些奇怪。因為昨天林澤是大張旗鼓的回來,所以他昨天就知道林澤從特區回來了。
但為什麼到現在林澤都沒有聯絡自己,難道是賭場股東不同意再給佤邦的人增加一個賭廳?
可就算是這樣,林澤告訴自己一聲也沒事啊,自己又不會怪他。
趙夏今天又等了一天,連朋友約他出去吃喝他都沒去,可是依舊沒有等到林澤的電話。
到了晚上,他開始打聽林澤在幹嘛。
作為趙家三代,在佤邦打聽點訊息那自然是很輕易。所以他很快就得知昨天林澤見過鮑米華的事情。
想到林澤見了鮑米華,卻不約見自己,趙夏預感到一絲不妙。
他又到處打聽林澤晚上在幹嘛,得知林澤晚上在酒店沒出門之後,他考慮再三還是想要上門去問個清楚。
他想知道,這裡面是不是有鮑米華在搞鬼。
其實林澤今天就是在等趙夏找他,他昨天也是故意大張旗鼓的去找鮑米華,生怕趙夏不知道。
來到酒店之後,趙夏還是先給林澤打了個電話。
“林總啊,我趙夏,剛才剛好送朋友到你這家酒店,聽說你回來了,現在在酒店嗎?”
“在的,你在樓下嗎?”
“是啊。”
“哦。”
“……”
他怎麼不邀請我?
既然你不邀請我,那我主動唄。
“那個林總現在方便嗎?我上去跟你聊聊。”
林澤沉默了兩秒,嘆息一聲道“哎,你上來吧。我在8樓總統套。”
這裡面果然有事!
趙夏掛完電話,腳步匆匆的趕往電梯。
林澤的嘆息,蘊含著無奈,讓趙夏確定,昨天他見鮑米華一定發生了什麼。
很快,門鈴聲響起,林澤的一個手下開門。
趙夏走進去,看到林澤坐在沙發上,手裡夾著一根菸。
他觀察著林澤的神態,發現他有些愁眉不展。
林澤看見趙夏走進來,也沒站起來,有氣無力的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道:“隨便坐吧。”
趙夏點點頭,坐下後問道:“怎麼了,林總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林澤又抽了一口煙,說道:“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媽的,如果實在特區…唉,不說了,沒意思。”
趙夏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追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在佤邦不管什麼事,我肯定能幫上忙。”
林澤看了他一眼,說道:“要是別的事,你或許可以。但這畢竟是鮑米華,唉,不說了,算我林澤對不住你。”
果然又是鮑米華,趙夏的臉也沉了下來,問道:“到底怎麼了?”
林澤指了指茶几上的錄音筆,說道:“你自己放著聽一聽吧,他昨天找我,我為了防備他,特意帶了個錄音筆。”
趙夏拿起錄音筆,觀察了一下,找到播放鍵之後,直接點了下去。
“合同等明天我和趙夏聊完一起籤吧。”
“你還跟他聊什麼?”
“這是我答應給他的賭廳!”
“反正我包一個也是包,兩個也是包,你另外一個也給我。”
“這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了?”
“我已經答應趙夏了,我跟他是朋友。他在佤邦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希望鮑少你能給他一個面子。”
“他算什麼有頭有臉,要不是看在他那死人爺爺份上,誰會給他面子!”
“……”
這段錄音鮑米華的基本都是原聲剪輯的,林澤的後面補錄了一部分。
效果出奇的好,隨著錄音的播放,趙夏的臉色由黑轉紅,呼吸越來越急促,最後啪的一下把手裡的錄音筆砸的四分五裂。然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趙夏,你幹什麼去?”
“我要去找那王八蛋,和他當面對峙。就連鮑家祥都不敢這樣說我爺爺,他算老幾?”
“哎,你冷靜點。鮑家祥確實沒有在公開場合說過對你爺爺不敬的話。但私底下的事誰又知道呢?要知道上樑不正下樑歪,連鮑米華都敢這樣說,可想而知,鮑家內部平時又是怎麼評論你爺爺的…”
“媽的,他們欺人太甚了!老子跟他拼了!”
林澤連忙上去拉住趙夏說道:“哎呀老弟,你別那麼衝動 。你現在衝過去,弄不弄的過還兩說,就算你弄過了,為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