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羅祥而言,高官厚祿並不是必需品,他來特區的目的,是為了輔佐蘇哲一起建立一個清明的世界。
特區現在的發展,總體上還是讓羅祥很滿意的。
在專業領域裡,蘇哲也給了他最大的自由許可權,基本不怎麼過問法律事務。
唯一一次反駁羅祥的意見,還是上次的草案修改。
上一次羅祥到最後,也是無奈接受了事實。畢竟特區的現實就是這樣,蘇哲打下來的地盤,讓他在28歲的年紀放權是不可能的。
現在今天他封王舉動,就有點突破羅祥底線了。
作為新時代的卓越思考者,羅祥怎麼能忍受自己在輔佐一個封建復辟者。
他在辦公室裡沒有思考多久,就直接趕往元首辦公室。
蘇哲在辦公室接到羅祥在外面要覲見的時候,還是有些無奈的。
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只因他不知道該怎麼跟羅祥解釋。
就算到了現在,他依然很佩服羅祥的為人,其他的事,他都可以由著羅祥來。
但涉及到軍國大事,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
他雖然可以把全盤計劃告訴羅祥,也不擔心羅祥會洩密。但在他內心深處,是不喜歡羅祥對於政體上的事,跟他指手畫腳的。
稱不稱帝,乃寡人一言而決。
任何人都無權干涉!
羅祥這個人,蘇哲自認還是有一些瞭解的。這個人剛強中包容著妥協的藝術,但妥協也只是為了保留髮揮力量的能力。
從前是這樣,但在特區又不一樣了。他很怕跟羅祥決裂以後,羅祥拍拍屁股回內地了。
如果羅祥跟他玩妥協,蘇哲倒是很樂意。因為除了軍國大事,其他事情他都可以按羅祥說的來。
但越是重要的事,羅祥的堅持可能就越堅定。
他閉目三秒,凝神之後,睜開眼睛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希望能夠說服羅祥,如果不行,那也只能好聚好散了。原則性的問題,蘇哲從不妥協。
羅祥被侍衛官帶進來後,還是禮貌的問好道:“元首,不忙吧?”
蘇哲起身笑著道:“羅老師,別這麼生分,隨便坐吧。給羅老師上壺茶。”
羅祥笑眯眯的坐著,等到茶端上來,他也只是不停轉著茶蓋。
蘇哲也不管他,自顧自假裝看檔案。
終於還是羅祥先開口了,一開口就直指主題:“你想稱帝?”
蘇哲看著手裡的資料,眼皮都沒抬一下,回了四個字:“猶未可知。”
羅祥看著蘇哲雲淡風輕的樣子,眼神慢慢變得嚴肅,再次問道:“你已經有了實際的權利,為何棧戀一個名號?”
蘇哲放下資料,看著羅祥說道:“我說了,猶未可知。至少我現在,沒有這個想法。”
“那你為何現在封王,這就等同於告訴所有人,你將來會稱帝。”
“我封王跟稱帝無關,涉及到軍務,我不便與你多談。”
“軍務?”
蘇哲點點頭道:“軍務。”
羅祥看著蘇哲的眼睛,坦誠清澈。他明白,蘇哲沒有必要騙他。
如今的特區,已經不缺一個羅祥了。
發展的實在太快了,快到現在公務員的崗位報考率已經上升到300取1了。
只要是深入瞭解過特區的人,都能知道特區未來的前景。
在這種情況下,各種有能力的人才都被吸引了過來。
所以,羅祥自認為自己對特區的重要性,已經下降了很多。
沒有什麼崗位是不可代替的。
哪怕是特區元首的這個位置,換個人也不是不能坐。但蘇哲不能失去這個位置。
很多人不瞭解,蘇哲當初為什麼派泰酷拉來緬北打下地盤。
人人羨慕的富豪,有些危機只有自己知道。
現在特區建成了、發展了,成為了蘇哲的鎧甲。
這個時候,像羅祥這樣的理想主義者,跟蘇哲說,咱們要民主。
蘇哲不是不願意民主,而是他不能失去這個鎧甲。
這是核心利益,從本質上,誰也無權說蘇哲自私。
但人類的本質卻又是無法感同身受。
誰都不是蘇哲,所以也無法體會蘇哲的心情。
蘇哲看著羅祥說道:“羅老師,我知道你為什麼來找我。但有些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