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爭總是殘酷的。
林家棟要死,也已經死了,那麼勐拉這邊最有份量和話語權的就是趙立春了。
所以,肯定不能留下趙立春,要不然他極有可能在和林肖的內戰中取勝,然後成為勐拉新的皇帝。
如果是這樣,林澤費盡心機弄死林家棟,反而幫了趙立春的大忙。
所以事情進行到這裡,也該是送趙立春一程的時候了。
金山特戰大隊隊長葉海濤親自帶隊,三把狙擊槍對準趙立春的額頭以及心臟。
在槍炮聲嘈雜的現場,根本不知道狙擊槍是從哪邊打來的。
趙立春額頭以及心臟同時中彈,頭蓋骨被削去半邊,當場死亡。
趙立春的手下頓時亂作一團,而同一時間,林澤已經拿著趙立春的親筆信,開車從北門出去,往著金山方向,趙瑞麒的加強旅開去。
那邊也已經打了起來,但是戰況不是很激烈。
因為金山隘口處,突然無數大軍湧了出來。
二話不說,直接向交戰區挺進。
林肖本來已經包圍加強旅,現在不敢打了。
因為他們是進攻方、根本沒有防禦優勢。
如果金山部隊進攻他們,他們只能被兩頭夾擊。
林家棟死了,趙立春也死了,現在勐拉城內亂作一團,都不知道聽誰的命令。
丹瑞家族開始出面,進行調停,穩定城內局勢。
而城外,金山的大軍已經展開的攻擊姿勢,武力調停。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林澤的吉普車開進了交戰區。
車頭掛起了金山的軍旗,穩穩向加強旅駐地開去。
外圍的林肖部隊根本不敢開槍,因為幾百米外,80輛坦克的炮管全部對準這裡。
林肖此刻已經全亂了,父親的失聯,讓他徹底失去了主心骨。
現在金山的軍隊傾巢而出,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這時候,他的貼身參謀建議道:“司令,咱們還是趕緊回城吧,現在都不知道主席怎麼樣了,可能還在等我們救呢。”
“可是,現在金山的部隊就在對面,我怎麼走啊。”
“我覺得不一定會打起來,咱們留下大部分部隊先頂著吧。如果城裡被趙立春拿下、林主席有什麼不測的話,那一切都來不及了,孰輕孰重,司令你要做決斷啊。”
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先拉一個團去城裡看看。
他叫來他的副手,囑咐他的按兵不動,暫時先在這裡穩住局勢。
林澤進入加強旅,很快就見到了趙瑞麒,拿出來親筆信交給他。
趙瑞麒看完父親的絕筆信,心止不住的往下沉,聲音顫抖的問道:“我父親他?”
林澤悲痛欲絕的說道:“我們只有一個警衛營,林家棟派了兩個衛隊營攜帶重武器追著我們打。好在丹瑞和我關係好,沒有打我們,並且放進來一個團,然後趙司令就帶著我們進行了反攻,繞道突襲到林府,但是那邊有很多碉堡暗樓。冷槍太多,趙司令他…”
趙瑞麒意識到情況不對,追問道:“我爹他怎麼了?”
“趙司令他沒有防住冷槍,被狙殺了。”
趙瑞麒的臉色瞬間蒼白,手裡的絕筆信也跌落在地上。
前幾天弟弟剛死了,今天他的父親也死了。
本來一個豪門家族,什麼都在欣欣向榮,結果短短几天,家破人亡。
趙瑞麒的人生,從來沒有面對過,也承受不了這樣沉重的打擊。
他整個人就要癱軟到地上。
林澤連忙扶住他,說道:“趙旅長,你一定要撐住啊,趙家現在只能指望你了,你還要給趙司令報仇啊。”
霎那間,趙瑞麒的精神彷彿回到了身上。
他喃喃自語道:“對,我還沒給弟弟報仇,沒有給父親報仇呢。可是,我怎麼報仇,我只有一個旅,對面林肖的大軍已經將我圍住。”
林澤說道:“趙司令把信給我的時候說過,如果他有不測,讓你立即率部投降金山,然後藉助金山的力量,保住自己,為他報仇。”
“對,我父親在信裡也寫了,可是我跟金山不熟悉,他們會接受我嗎?”
“趙旅長,這個你放心,我老闆在金山有生意。和金山關係很好,有我出面,金山肯定會收留你的。”
“真的!那太謝謝你了。”
“別謝我,我和瑞龍可是手足兄弟啊!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