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和尚腦門子上順流而下,一路流過他的臉頰,然後從下巴處滴落。
和尚開始被這一下砸的身子一歪,不過很快又直起身子跪好。
至於臉上的血,擦都沒擦一下。
好似這血,不是他流的一樣。
這下,可把包房裡剩下的三個人整懵了。
大哥發怒了,東子連個屁都不敢放,低著頭不說話。
丹瑞看著一臉陰沉的林澤,欲言又止,有點肝顫。
這人可真狠啊,自己人都下這麼重的手。
而趙瑞龍的心情特別的複雜,一邊是為和尚心痛,一邊是很強烈的自責。
前頭和尚還囑咐自己不要告訴別人,自己這樣衝進來,和尚這一酒瓶子是因為自己才挨的啊。
他連忙上前說道:“澤哥,是我逼著和尚說的,你別怪他了,要罰就罰我吧。”
林澤轉頭看著趙瑞龍,微笑著說道:“瑞龍,我管教自己的兄弟,希望你不要插手。”
語氣不軟不硬,讓趙瑞龍無言以對。
接著他對跪著的和尚說道:“知道錯了嗎?”
“大哥,我知道錯了,可是…”
林澤伸手打斷道:“和尚,你跟著我好多年了,既然你覺得我辦事有問題,不如你來坐我的位置?”
“大哥,我沒有這個意思啊,大哥,我錯了!”
和尚格外的激動,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匕首,然後左手張開,按在包廂的茶几上。
作勢就要切自己的手指,來表明自己的心意。
林澤依然冷眼旁觀。
可旁邊看著的人,再也看不下去了。
東子拉住和尚握刀的手,央求道:“大哥,和尚哥真不是故意的啊,他也是為兄弟們說話。你就饒了他這次吧。”
丹瑞也在旁邊說道:“不至於,不至於啊,阿澤,和尚可是給你擋過刀的!”
最難受的還是趙瑞龍,因為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要是和尚的手指今天真沒了,那就是他害的啊。
他以後哪還有臉來這裡,更不可能再來找林澤了。
他也不是躲事的人,自己拿起一個酒瓶說道:“澤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硬要問和尚的,這事我不能讓和尚替我扛,這一酒瓶子,就當是我給和尚受過了。”
他閉著眼睛,就要把酒瓶子往腦袋上砸。
只是他沒能如願,手腕被直接抓住了。
戲演到這裡也就夠了,這酒瓶子肯定不能讓他砸下去。
趙瑞龍睜開眼睛,看到是林澤拉住了他。
“澤哥…”
林澤一臉微笑的說道:“瑞龍,你這是做什麼,我又沒讓和尚切手指,我有那麼不近人情嗎?”
“可是…”
“行啦,既然你替他說話,這事就這樣吧,和尚,謝謝瑞龍吧,這次就算了,我不想看到還有下次。”
“是,謝謝趙公子。”
“和尚,你別謝我,這事都怪我,唉,這搞的,你趕緊去處理下傷口。”
和尚不敢起身,看向林澤。
林澤擺擺手,說道:“東子,你扶他去醫院弄一下。”
“是。”
東子扶著和尚離開了,包廂裡還剩下三人。
這會沒人拉了,也沒人說話,場面更加尷尬了。
林澤坐回沙發上,獨自拎起一瓶酒灌了一大口,然後抱怨道:“本來心情挺好的,不知道你倆搞啥,都是我兄弟,在我場子裡,當著我面打架,你們還不如打我呢,唉…”
丹瑞也有點不好意思,但他覺得自己只是被動防禦,有錯也不是他的錯。
所以他辯解道:“阿澤,這也不能怪我,你也看到了,我這正抱著妞跳舞呢,我啥情況都不知道,他衝進來就要幹架…”
這下鍋就蓋到趙瑞龍頭上了,這鍋本來就是他背的。
是和尚給他的鍋,但和尚已經一臉血了,他總不好把事往和尚身上推。
所以他只能弱弱的說道:“澤哥,我也不是故意的,本來我是沒想進來的。只是不小心聽到丹瑞要拿你這麼多股份,我氣不過…”
丹瑞聽不下去了,明明是林澤主動要給他,現在在趙瑞龍嘴裡變成了他敲詐勒索似的,他抬起頭就要反駁。
可是這水好不容易攪渾,林澤可不想這麼簡單的讓他倆掰扯清楚。
他搶著開口道:“行啦!怎麼還要吵一頓嗎?再吵我走了,你倆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