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飛收到邀約的時候,心裡還有些奇怪。
他和林澤最多算是點頭之交,沒有什麼交情。因為林澤的關係網已經布好了,他林飛想插手也插不進去。
所以他也不知道林澤為什麼突然約他吃飯。
左右反正沒事,他也就欣然赴約,看看那位和他一個姓的賭場老闆,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傍晚時分,在皇家酒店的一個包間內,林澤宴請林飛。
林飛走進去就笑呵呵的說道:“今天啥日子啊,林老闆有空請我這個閒人吃飯?”
“哈哈,飛少這是說的哪裡話,能夠請飛少吃飯,是我的榮幸。”
為何不稱林少呢,因為在小勐拉只有一個林少,就是如今的軍方司令,林家棟的兒子。以後這個稱呼也只能他的子嗣來繼承。
林飛大大咧咧的坐下,林澤還親自給他沏了一杯茶。
“這是國內剛送過來的碧螺春,飛少嚐嚐。”
林飛摸著杯沿轉了轉,看著杯子上漂浮的水霧,心裡在尋思,這林澤這麼客氣,到底要幹啥。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誇讚道:“不錯,好茶。”
“飛少喜歡的啊,等會兒拿兩盒走。”
“那就多謝了,對了,林老闆今天約我,有什麼事啊?”
林澤自己也喝了口茶,說道:“其實也沒啥大事,只不過一直想跟飛少交朋友,可惜咱們認識的晚,有些遺憾。我這裡廟小,你也知道已經供了幾尊菩薩了。實在是香火不夠,飛少應該也能理解吧?”
林飛點點頭道:“這個我明白,你也不容易,丹瑞和趙家都不是好擺弄的。”
“飛少就是不一樣,跟你說話不費事,這樣,咱們邊吃邊聊?”
“行。”
“和尚,上菜。”
“是。”
林飛看向門口一頭繃帶的和尚有些懵,這人他是知道的,是林澤的心腹手下,他有些奇怪,誰那麼牛逼能給和尚腦袋上開個口子。
“林老闆,這和尚的頭咋了?”
林澤無奈的說道:“哎,昨天丹瑞和趙瑞龍喝多了,差點在這裡幹起來,和尚去攔了一下,反而他的頭被開瓢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這他倆也太不給面子了吧,這不是打你臉嗎?”
“誰說不是呢,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只是個生意人,還要靠人家罩著,才能在小勐拉混飯吃啊。不說這個了,咱們吃菜。”
林澤點到為止,林飛的腦子卻活泛起來了。
在小勐拉,他林飛也是罩的住的。這保護費他又不是賺不了。
不過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就在昨晚,他聽到訊息,林澤的後臺老闆在金山要投資一個東南亞規模最大的賭場,還要林澤過去操盤。
當然,這個訊息是林澤故意放給他聽的。
原來呢,他倆沒啥交情,這訊息聽過也就算了,最多吐槽一下林澤運氣好,後面老闆實力這麼強。
但此時不一樣了,貌似林澤和丹瑞趙瑞龍的關係,不像表明上那麼好。
在林澤的場子,給他心腹手下腦袋開了瓢,那關係能好到哪去。
於是,林飛好像看到點希望了。
兩人吃喝了一會兒,林澤好像就是尋常的吃飯聯絡感情,嘴裡沒有一句正事。
林飛忽然舉杯問道:“聽說林老闆在金山要搞個分店?”
“額,飛少訊息這麼靈通啊?”
“哈哈,也就是不知道聽誰說了一嘴。”
“我哪有這個實力搞進金山,是我國內的老闆,要在金山搞個大的,非要拉我過去管理。你也知道,國內是禁賭的,沒這麼方面人才,所以這差事可不就落我頭上了嘛。”
林飛眼珠子一轉,問道:“聽說這賭場規模不小啊,要搞成東南亞最大?”
林澤“震驚”的抬起頭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林飛很滿意林澤驚訝的神情,笑著說道:“這小勐拉,對我來說,哪有什麼秘密。”
“也是哦,飛少是什麼人,哪有事情能瞞的過你。”
“我倒是有些好奇,這多大的規模,才能是東南亞最大啊?”
林澤開始變得猶猶豫豫。
“這…唉…也就飛少你了,本來這事呢,現在暫時還是保密的,因為我老闆他在國內身份敏感,需要低調的那種,你能懂吧?”
林飛cpu飛速轉動,似懂非懂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