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全敏的話,把辦案民警嚇到了,其實這種小案子按道理肯定是可以取保候審的。
他拒絕也是因為周峰和蔡輝的意思。那兩位一個是中隊長,一個刑偵大隊政委,他一個普通民警誰也得罪不起。
可是他已經聽說了這個律師可是羅祥的手下,不要說會不會投訴調查他。給他掛網上,他估計都扛不住。
弄不好就得扒衣服,因為他很清楚,真起了輿論,自己肯定被推出來頂鍋。
所以他想了下,根本不關自己的事,自己為什麼要背這口鍋。周峰和蔡輝如果給自己穿小鞋,那也只能算自己倒黴,起碼飯碗可以保住。
他很快轉變態度,說道:“葉律師,你彆著急,這事吧,也不是我的意思,是上面有人指示的,我就一個小民警,你為難我也沒用。”
“為難?你是公務人員,不存在為難不為難,按照法律和條例辦事就行了。你也別跟我扯什麼上面,你是偵辦人,這事就找你。你按條例辦事我也不能拿你怎麼樣,可你要是能取保而不給取保,那這鍋你也甩不出去。”
本來呢,給不給取保都是局裡說了算,因為最終解釋權在人家手裡。你跟人家較真也改變不了什麼。
可是他面對的是羅祥,羅祥跟你較真,但凡你這裡面有貓膩,輿論一起,更高層面的人就會下來調查。
那麼為了平息輿論,這個偵辦人鍋是背定了。
眼看事情推脫不過去,蔡輝周峰也只是暗示,並沒有直接的批示簽字,責任都是自己的。
民警心一橫,說道:“行吧,我給你辦。”
當劉紅被葉全敏帶出市局的時候,周峰衝到了辦案民警的辦公室內,大聲喊道:“不是告訴你,不讓取保嗎?”
民警早有預料,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眼皮子都沒抬,平靜的說道:“我沒有接到任何領導對這個案子不準辦理取保的書面命令,我只能按章辦事,對面可是羅祥,我得罪不起。”
“那你就敢得罪我?”
“我誰都得罪不起,只能按章辦事,你不用對我大喊大叫,你有本火衝對面發去,你們的事我不想摻合。”
“你!”
民警說完,直接取了自己的帽子,離開了辦公室。
他也不想和周峰吵,沒必要,也確實得罪不起。
人家本來就是中隊長,上面還有人,在京海關係也很廣,也很有錢。但是自己是正式編制,只要不犯什麼大錯,他們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明哲保身,他決定明天開始請病假,現在他就去醫院開證明。
雖然比不了周峰等人的關係,但他好歹是個市局正式民警,社會地位和關係也是有一些的,開個病例證明肯定沒問題。
你們都牛逼,我得罪不起,我總躲的起吧,你們自己去玩吧,哥遛了。
葉全敏帶著劉紅回到酒店,把在市局發生的一切向羅祥報告。
羅祥也和劉紅進行了問詢,劉紅說的基本上和她在網路釋出的差不多。
問她父親的事,她也只說確實放貸,但是並不是高利貸暴力催收,也沒有黑社會組織。其他的她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既然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羅祥也就不多問了。本身這個案子他在乎的是到底存不存在刑訊逼供,案子的抓捕流程和審判程式到底合不合法。
至於她家到底有沒有罪,那要交給法律,他羅祥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他更不是來給劉紅一家平反的。
他站的高度和出發點,在社會的維度上。
司法機關是否違規違法才是這件案子他關注的重點。
所以,第二天羅祥的團隊就帶著劉紅,直奔檢察院和法院,要求調取案卷,並且要求探視劉樹中及第二被告。
但是讓羅祥沒想到的是,這種合理的要求竟然遭到了拒絕。
理由是案情重大,案卷保密。
不準探視的理由也差不多,案情重大,避免串供。
場面頓時尬住了,團隊的人像羅祥報告了情況。
羅祥大怒,用這麼牽強的理由來糊弄他。
他直接出發趕往檢察院,並且讓人跟隨拍攝。
羅祥確實不能上庭,但不代表他不能過問。
羅祥出現在檢察院,立即引起了檢察院得重視。
很快一個副檢察長親自接待了她,看著有攝像機在拍。
副檢察長問道:“能不能把攝像機關一下?”
羅祥點點頭,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