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鑑寶行裡的艱難推銷
孫富貴的臉色變了，他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百二十萬的價格已經超出了他的預算。
他狠狠地瞪了蘇凡一眼，彷彿在責怪他漫天要價。
“小夥子，一百二十萬可不是小數目，這位小姐也是一時興起，你確定不賣給我嗎？”孫富貴語氣裡帶著一絲威脅。
蘇凡依舊不為所動，淡淡一笑：“孫老闆，價高者得，這是規矩。”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唐裝，頭髮花白的老者走了過來，他正是這家店的首席鑑寶師——李大師。
李大師上下打量了蘇凡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孫老闆，我看這小子來路不明，手裡的東西也未必是真的，您可得小心點，別被人騙了。”李大師陰陽怪氣地說道。
孫富貴一聽，頓時找到了臺階下，“對對對，李大師說得對，現在騙子太多了，我可得小心點。小夥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這香爐是真的？”
蘇凡早料到他們會刁難自己，於是胸有成竹地說道：“這件香爐是明宣德年間的金銅製品，爐身刻有祥雲紋飾，底部有‘宣德年制’的款識，而且……”蘇凡頓了頓，指著香爐底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這裡還有一個隱藏的標記，只有用特殊的放大鏡才能看到，這是皇家御用的標誌。”
孫富貴和李大師連忙湊近檢視，果然在香爐底部找到了蘇凡所說的標記。
李大師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沒想到蘇凡竟然真的找到了真品。
“哼，就算是真的，你怎麼證明這東西是你的？說不定是從哪個博物館偷來的！”李大師依舊不依不饒。
蘇凡冷笑一聲：“李大師，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件香爐是我家祖傳的，我怎麼可能去偷？”
“祖傳的？誰信啊！你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祖傳的寶貝？”李大師繼續嘲諷道。
蘇凡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正要開口反駁，卻被林悅打斷了。
“兩位，我出一百五十萬，這香爐我要了。”林悅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孫富貴和李大師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林悅竟然真的要花一百五十萬買下這件香爐。
蘇凡看著林悅，心中升起一絲感激。
“等等，”蘇凡突然開口道，“我還有話說……”
蘇凡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指著香爐說道：“諸位，這香爐的底部，看似只有‘宣德年制’四個字，但其實在‘宣’字的最後一筆，藏有一個微小的符號，狀似水滴。這個符號，只有在特定的光線下，用十倍放大鏡才能看到。它代表著這件香爐並非一般的貢品，而是當年宣德皇帝賞賜給自己最寵愛妃子的私人之物。”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此外，香爐內部，還有一層特殊的塗料，這種塗料的配方早已失傳，它可以讓香料燃燒得更加充分，香味更加持久。而這層塗料，肉眼根本無法分辨，只有用特殊的儀器才能檢測出來。”
孫富貴和李大師聽得目瞪口呆，他們反覆檢視了香爐，卻依舊沒有發現蘇凡所說的這些細節。
周圍的幾個鑑寶師也湊了過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像是在看天外來客。
林悅則饒有興趣地看著蘇凡，眼中閃爍著欣賞的光芒。
孫富貴嚥了咽口水，心中開始動搖。
他原本以為蘇凡只是個運氣好的毛頭小子，沒想到他竟然對古玩如此瞭解。
難道這小子真的有什麼特殊的鑑寶能力？
他不甘心就這麼相信蘇凡，於是又找來了其他幾個在古玩界頗有聲望的鑑寶師。
他們仔細地檢查了香爐，卻故意給出模稜兩可的答案，既不肯定香爐的真偽，也不否定蘇凡的說法。
“這香爐的工藝確實精湛，但也不能排除是後世仿製的可能性。”一個鑑寶師說道。
“是啊，那個所謂的‘水滴’符號，也可能是人為加上去的。”另一個鑑寶師附和道。
“至於那層特殊的塗料，我們也沒有檢測到，或許是年代久遠，已經消失了。”第三個鑑寶師說道。
蘇凡聽著這些鑑寶師的話，心中冷笑一聲。他知道，這些人是在故意刁難他，想把他趕出鑑寶行。
這些所謂的專家，一個個道貌岸然，卻滿口謊言，聯手打壓他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
他握緊了手中的香爐，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燒。
難道自己真的要空手而歸嗎？
不，他絕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