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玩售出，嶄露頭角
錦盒中，靜靜躺著蘇凡的明代花瓶。
蘇凡心頭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難道孫老闆要反悔？
“蘇先生，”孫老闆緩緩開口，語氣低沉，“這花瓶，我仔細考慮了一夜，還是決定……”
他故意拉長了尾音，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落在蘇凡身上，帶著一絲玩味。
李鑑寶師在一旁擠眉弄眼，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湊到孫老闆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孫老闆，這小子來路不明，他的東西肯定有問題！您可千萬別被他騙了！”
蘇凡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冷笑。這李鑑寶師，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孫老闆，”蘇凡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您是行家，這花瓶的真偽，您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孫老闆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不錯，這花瓶確實是真品。”他頓了頓，目光再次落在蘇凡身上，“但是，蘇先生，你的要價太高了。我鑑寶行雖然財力雄厚，但也經不起這樣的虧損。”
蘇凡早料到孫老闆會以此為藉口壓價，他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李鑑寶師卻搶先一步說道：“孫老闆，這小子就是想趁火打劫！您要是答應了他的條件，以後咱們這行裡的規矩可就亂套了！”
蘇凡冷冷地瞥了李鑑寶師一眼，心中怒火翻湧。
“孫老闆，”蘇凡語氣依舊平靜，“如果您覺得我的要價過高，我們可以再商量。但是，我希望您能明白，這花瓶的價值，遠不止於此。”
他說著，伸手就要去拿錦盒裡的花瓶。
“慢著！”孫老闆突然喝道。
蘇凡看到孫老闆這副表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孫老闆，既然您還有疑慮，不妨讓我再為您展示一次這花瓶的獨特之處。” 他從容不迫地取回錦盒，輕輕開啟，再次將花瓶置於眾人面前。
深吸一口氣，蘇凡的雙眼彷彿穿透了時空，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這花瓶，並非普通的明代官窯製品，”蘇凡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它的胎質細膩，釉色溫潤，並非景德鎮的典型風格。細看這瓶身上的纏枝蓮紋，筆觸流暢自然，隱隱透出一股皇家氣派，這絕非普通匠人可以模仿。”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見他們都聽得入神，才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這花瓶出自明代宣德年間一位名為趙靈兒的民間巧匠之手。她技藝超群，深受當時皇室的賞識，卻因不願入宮為官，最終隱姓埋名，她的作品也因此變得彌足珍貴。”
蘇凡娓娓道來，彷彿親眼見證了這段歷史。
他甚至詳細描述了趙靈兒製作這花瓶時的情景，以及花瓶之後如何在歷史長河中幾經輾轉，最終流落到他手中的過程。
這些細節，聞所未聞，卻又如此真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如痴如醉，彷彿身臨其境。
一直心存疑慮的孫老闆，此時也徹底被蘇凡的講述所折服。
他原本只是覺得這花瓶價值不菲，卻沒想到背後還有如此精彩的故事。
他激動地站起身，走到蘇凡面前，緊緊握住他的手：“蘇先生，真是眼拙了！您這花瓶，豈止是價值連城！我之前出的價，實在是太低了！”
孫老闆當即拍板，以比之前更高的價格收購了蘇凡的明代花瓶。
蘇凡接過沉甸甸的支票，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經此一事，蘇凡在鑑寶行的名聲大振，人們紛紛稱讚他的眼力和見識，將他視為鑑寶界的後起之秀。
人群中，李鑑寶師的臉色鐵青，他死死地盯著蘇凡，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又一次，他又一次敗給了這個毛頭小子！
他感到一股強烈的羞辱感湧上心頭，妒火在他胸腔中熊熊燃燒……他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離開前，他低聲自語了一句：“蘇凡，你給我等著……”
孫老闆親自將蘇凡送出鑑寶行，滿臉堆笑，與之前輕蔑的態度判若兩人。
“蘇先生，以後有好東西可一定要想著我啊！”他熱情地拍了拍蘇凡的肩膀，眼中滿是期待。
蘇凡禮貌地回應，心中卻毫無波瀾。
他深知在這古玩界，利益至上，今日的恭維，明日便可能化作冷眼。
目睹這一切的李鑑寶師，藏身於人群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