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寂靜的深夜,城市的喧囂逐漸沉寂,鄭智從一場混亂而恐怖的夢中驚醒。
他猛地坐起,大口喘著粗氣,冷汗溼透了睡衣。
夢中的場景如鬼魅般縈繞不去,那些血腥的畫面、受害者的慘叫,以及自己手持利刃的模樣,都無比清晰。
“不……這不可能……”鄭智喃喃自語,雙手抱住頭,努力想要驅散這些可怕的記憶。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開腦之前的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被稱為“獵人”的殺人狂魔,曾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而不是萬豪。
同一時間,警局裡燈火通明,瀾曦和他的團隊正圍坐在會議桌前,對著堆積如山的案件資料愁眉不展。
“兇手肯定就在我們掌握的這些線索當中,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關鍵的聯絡。”
瀾曦緊皺眉頭,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堅定。
深汕在一旁翻看著厚厚的卷宗,突然說道:
“你們看,這幾起案件的作案手法雖然有相似之處,但又不完全相同,會不會是有多人作案,或者兇手在模仿另一個人?”
“有可能。”瀾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外部人員身上,也許兇手就是我們身邊的人,一個我們從未懷疑過的人。”
就在這時,鄭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顫抖著拿起手機,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雉魂醒了。
“鄭智……我想見你。”雉魂的聲音虛弱而平靜。
鄭智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雉魂,那個曾經被自己傷害過的朋友。
“好……我馬上來。”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當鄭智走進病房時,雉魂正靜靜地坐在床上,眼神望向窗外。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轉過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你來了。”
“雉魂……你還好嗎?”鄭智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神中充滿了愧疚。
“我沒事,都過去了。”雉魂輕聲說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
然而,他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感受。
鄭智的目光落在雉魂的手上,心中一陣刺痛。
他知道,自己給雉魂帶來的傷害,遠非時間能夠輕易撫平。
就在鄭智陷入痛苦與自責時,警局又接到了一個噩耗——高火的屍體被發現了。
這個訊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警局裡炸開了鍋。
“怎麼會這樣……”瀾曦一拳砸在桌子上,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鄭智得知這個訊息後,徹底崩潰了。
他覺得自己就是這一切悲劇的源頭,是自己的罪行導致了高火的死亡。
在良心的譴責下,他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
鄭智獨自一人來到了一座廢棄的高樓頂端,站在邊緣,望著腳下深不見底的深淵,心中一片死寂。
他緩緩閉上眼睛,準備邁出那一步。
“鄭智,你在幹什麼!”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鄭智轉過頭,看到範尼正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範尼……你怎麼來了?”鄭智的聲音毫無生氣,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我就知道你會來這裡。”範尼走上前,一把拉住鄭智,“你不能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
“為什麼不能?我是個罪人,我害了那麼多人。”鄭智痛苦地說道。
範尼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因為腦部移植,身體狀況已經非常糟糕,不久就會死亡。但在這之前,你可以贖罪。”
“贖罪?我還能做什麼?”鄭智絕望地問道。
“你可以告訴世人,萬豪並不是殺人魔,讓大家不要再誤會他和他的家人。”
範尼認真地說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為自己的罪行負責,也為那些被你傷害的人做些補償。”
鄭智沉默了,他看著範尼,眼中漸漸有了一絲希望的光芒。“好……我答應你。”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地方,鳳儀正滿臉憤怒地看著紅袖。
“你怎麼能生下萬豪的孩子?
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鳳儀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不解。
紅袖低下頭,眼中滿是淚水,“我知道,可那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