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被霓虹燈與車水馬龍交織成的都市裡,瀾曦過著看似平常的日子。
然而,那如附骨之蛆般的噩夢,卻每晚都將他拖入黑暗深淵。
夢裡,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一雙冰冷的眼睛死死盯著他,無論他如何奔逃,都無法擺脫。
這天深夜,瀾曦在夢中拼命掙扎,冷汗浸溼了睡衣。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疲憊。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詭異的靜謐,只有窗外偶爾傳來車輛駛過的呼嘯聲。
就在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寂靜。
“瀾曦!瀾曦!你沒事吧!”是李靈芝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急。
瀾曦搖搖晃晃地起身,腳步虛浮,像踩在棉花上。
還沒走到門口,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他眼前一黑,重重地摔了下去。
原來,李靈芝經過瀾曦房間時,敏銳地聞到一股刺鼻的煤氣味。
他心中一驚,聯想到瀾曦近來的種種異樣,直覺告訴他,瀾曦可能煤氣中毒了。
李靈芝毫不猶豫地撞開了門,只見瀾曦倒在地上,他急忙衝過去,費力地將瀾曦抱了起來。
此時,欣納星恰好路過,見狀立刻上前幫忙。
“快,送醫院!”欣納星喊道。兩人一路小跑,將瀾曦送上車,直奔醫院。
意識模糊的瀾曦,在朦朧中看到李靈芝焦急的神情,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這個平日裡總是對他兇巴巴的人,此刻卻如此緊張他的安危。
在醫院一番搶救後,瀾曦終於脫離了危險。
第二天,他已經能坐起身來,精神也恢復了不少。
李靈芝坐在一旁,見他醒來,立刻站起身,雙手叉腰,又恢復了那副不耐煩的模樣:
“你小子,能不能讓人省點心?大晚上的,怎麼會煤氣中毒?”
瀾曦看著她,真誠地說道:“靈芝,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這條命就沒了,謝謝你。”
李靈芝撇了撇嘴,故意掏了掏耳朵,湊近瀾曦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瀾曦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算了,當我沒說。”
這時,欣納星走進病房,笑著說:“你們倆啊,一見面就鬥嘴。
對了,瀾曦,赫內斯到警局報案,說家裡被盜了,指名要你負責這個案子。”
瀾曦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哦?赫內斯?她怎麼專門找我?”
欣納星聳聳肩:“誰知道呢,也許是聽說你破案厲害吧。”
李靈芝在一旁哼了一聲:“就他?別吹牛了。不過既然有案子,咱們就趕緊去警局看看。”
三人來到警局,赫內斯已經在那兒等候多時。
她看上去十分焦急,一見到瀾曦,立刻拉住他的胳膊:
“瀾曦警官,你可一定要幫我找出那個小偷啊!太可怕了!”
瀾曦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赫內斯女士,彆著急,你慢慢說,詳細描述一下案發經過。”
赫內斯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昨天我下班回家,一開啟門就覺得不對勁。
家裡被翻得亂七八糟,東西扔得到處都是。
我檢查了一下,發現丟了些首飾和現金。
奇怪的是,我放在床頭的一本日記,被人翻開過,上面還有一些奇怪的批註,但又不是我寫的。”
瀾曦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批註?寫的什麼?”
赫內斯面露難色:“那些話……很變態,說什麼一直在暗中觀察我,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之類的。
我看了都覺得噁心。”
瀾曦和李靈芝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瀾曦心想: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男人所為,他不僅盜竊財物,還透過翻看受害者的日記,滿足自己變態的窺視欲。
“赫內斯女士,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發現其他什麼異常?比如門窗有沒有被撬的痕跡?”李靈芝問道。
赫內斯搖搖頭:“門窗都完好無損,就好像那個人有我家的鑰匙一樣。”
離開警局後,瀾曦和李靈芝立刻前往赫內斯家進行調查取證。
赫內斯家一片狼藉,正如她所描述的那樣。瀾曦仔細檢查了每一個房間,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但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這傢伙心思很縝密,沒有留下一點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