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紋,還有名黑車司機證實案發當晚你曾逼問過全名兒的住址。
證物證言俱在,你現在成了最大嫌疑人,你知不知道這會給檢察院帶來多大的影響?”
瀾曦卻不慌不忙,他微微抬起頭,直視著李長軍的眼睛,反問道:
“次長,既然如此,為何沒有派人逮捕我,而是您親自跑來質問?
這說明次長心裡知道真正的兇手,或者……兇手就是次長本人。”
李長軍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憤怒如火山爆發般難以抑制,他猛地抓起手邊的一疊資料,劈頭蓋臉地砸在瀾曦臉上。
“你放肆!”李長軍吼道,“我一直袒護你,你卻如此汙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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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長軍也是有信仰的人,在媒體前所說的誓言均是發自內心。
大半年前,我就發現虞城有破產的跡象,所以那天全名兒敲開房門時,我就知道有詐,並沒有接受全名兒的服務。
但即使如此,如果全名兒聲稱遭到性侵,我也是百口莫辯,因此虞城才以此相要挾。
何況全名兒作為虞城手中的秘密武器,不可能只針對我,一定還有其他人受到威脅。”
見次長動了真怒,瀾曦趕忙鞠躬認錯:“次長,是我衝動了。
但我一定會找出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正說著,龍山警署的錦繡氣勢洶洶地敲門進來。
他本想逮捕瀾曦,可一見到次長在場,頓時氣焰矮了半截,也不敢造次。
他清了清嗓子,先就證據證言問了幾個問題。
“瀾曦,案發時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案發時我獨自在辦公室工作,有檔案可以證明。”
“那兇器上為何會有你的指紋?”
“那是十天前我模擬兇犯作案時所留,當時為了推演案件,我曾拿過那把刀。”
“黑車司機說看到你逼問全名兒的住址,你作何解釋?”
“司機只是提供了住址,他不可能看到我殺人。
而且當時我只是在正常調查,想找到全名兒瞭解案件情況。”
這幾個問題回答得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瀾曦卻條理清晰,邏輯嚴密,也能自圓其說。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李長軍不許警方抓人。
錦繡只能悻悻離開,此刻門外已聚集了一些檢察官,其中旭東的臉色最難看,他已經意識到次長不會放棄瀾曦。
當然,躲過一劫的瀾曦並沒有因為次長的維護就輕易相信次長未參與殺害全名兒。
他還是聯絡了參加研討會時所住的度假村,希望能找到當天的監控,確認權珉娥是否進入次長的房間。
就在等待度假村的回覆時,芙蓉走進了辦公室。
她神色緊張,猶豫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說道:“瀾曦,我承認,我單獨見過虞城。”
與此同時,高素質還不知道瀾曦的處境,正在全力尋找全名兒的真實身份。
她透過服裝廠確認校服上的校徽屬於王梁高中。
從班主任老師那總算知道,全名兒的真名叫林嘉瑩,98年出生,幾個月前就離家出走。
另外還有個意外的訊息,虞城的兒子,正在服兵役的虞清也畢業於王梁高中。
不過,整件案子各個節點發生的時間太過巧合。
如果說是有人故意設計出來陷害瀾曦,那時間上的拿捏要精確到分鐘,這很難讓人信服。
在警方看來,只有瀾曦收受了虞城的賄賂,之後自導自演,借調查之名殺人滅口,才能說得通。
高素質回到警署時,看到專案組成員和檢察院的旭東正在聽一段電話錄音。
錄音裡一名司機舉報瀾曦用暴力逼問權珉娥的住址,把瀾曦說成是個瘋子。
高素質從內心裡不願相信瀾曦向警方隱瞞了實情,可當她從包裡拿出照片時,連自己都產生了懷疑。
這張校徽照片不可能是瀾曦跟隨錦繡前往出租屋後列印出來的,唯一的解釋就是瀾曦在此之前到過林嘉瑩的家。
“難道瀾曦真的有問題?”高素質的內心充滿了掙扎與疑惑,她決定要親自找瀾曦問個清楚。
而此時的瀾曦,正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繁華的街道,腦海中不斷梳理著案件的線索。
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精心設計的迷局之中,而真正的兇手,還隱藏在黑暗的角落裡,窺視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