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素珍站在那扇緩緩開啟的密室門前,心中滿是期待與緊張。
她原以為能在裡面找到失蹤已久的吳東旭,可眼前空蕩蕩的景象讓她的心猛地一沉。
“該死!”她低聲咒罵一句,轉身迅速衝向自己的車。
發動引擎,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高素珍駕車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朝著鈴木正逃跑的方向追去。
風從車窗灌進來,吹亂了她的頭髮,她緊咬著下唇,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憤怒。
思緒飄回到不久前,當她和瀾曦從鈴木正口中得知,原來那兩名學生曾對他百般凌辱,使喚他做這做那,不堪忍受的鈴木正才精心策劃了那場意外溺亡案件。
這一切的真相,讓高素珍既憤怒又痛心。
終於,高素珍在一條偏僻的小巷裡發現了鈴木正。
他正慌不擇路地逃竄著,腳步踉蹌。
高素珍一個急剎車,車子橫在鈴木正面前,濺起一片塵土。
她迅速跳下車,大聲喝道:“鈴木正,你跑不掉了!”
此時,瀾曦也趕到了。
兩人將鈴木正押回車庫。
昏暗的車庫裡,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瀾曦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鈴木正,質問道:“吳東旭在哪裡?你最好老實交代!”
鈴木正低著頭,一聲不吭,臉上寫滿了抗拒。
高素珍氣得滿臉通紅,跳腳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快說,吳東旭到底在哪?”
警方迅速趕到車庫展開調查。
一進入房間,那股濃濃的消毒水味便撲面而來。
警員們在屋子裡和車輛的後備箱都發現了血跡。
一位鄰居回憶道:“這孩子只在這兒租住了一兩個月,之前還說車庫房間裡有黴菌,要噴灑漂白水。
昨天凌晨,我確實聞到了漂白水的味道,不過當時沒太在意。”
被捕後的鈴木正坐在審訊室裡,像一尊雕塑般,低頭不語。
高素珍在審訊室外急得團團轉,再次走進審訊室,對著鈴木正大喊:
“你說話啊!吳東旭到底怎麼樣了?”可鈴木正依舊不為所動。
不久,鈴木正的父親趕到警局。
他胸前彆著檢察廳的胸章,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我的兒子一向乖巧懂事,成績優異,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他看向兒子,眼神中既有痛心又有期待,“兒子,你好好說,爸爸會為你爭取駁回拘捕令的。”
說著,他以律師的身份站到了鈴木正身邊。
在父親的注視下,鈴木正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沙啞:“溺亡的只是我的朋友,不存在什麼欺凌。”
瀾曦和高素珍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走訪錄音,那是其他同學的證詞。
錄音裡清晰地提到,初二時鈴木正就曾向老師反映自己受到那兩人的欺凌,
可老師卻將三人安排坐在一起,說是為了促進同學感情,結果卻導致欺凌行為變本加厲。
然而,即便有這些鐵證,由於鈴木正父親的介入,整個詢問過程陷入僵局,沒有得到任何有效資訊。
對於房間裡和後備箱裡的血跡,鈴木正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只是路上撞上野狗留下的。”
因為漂白水的緣故,警方確實無法檢測出血跡到底是人血還是狗血。
瀾曦和高素珍沒有放棄,他們將關注點轉移到拋屍地點上。
透過檢視行車記錄儀,發現昨天凌晨三點鈴木正出現在省廣區附近。
省廣區靠近江邊,周邊是茂密的山林,要在這樣的地方找人,簡直如同大海撈針。
瀾曦在停車地點附近仔細搜尋,突然,他注意到一個衣物捐獻箱,裡面傳來刺鼻的漂白水味。
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翻找,果然找到了帶有血跡的衣物。
但由於被漂白水破壞嚴重,檢測工作變得異常困難。
與此同時,高素珍透過調查鈴木正的電腦發現,在目擊者留言出現後,所有人都在鼓勵目擊者向警方提供線索,唯獨鈴木正留言質疑目擊者是在博取關注度。
“只有鈴木正知道真相,才會斷定目擊者不存在。”
高素珍將這個發現告訴瀾曦,兩人的眼神中都閃過一絲希望。
高素珍實在氣不過鈴木正的頑固,不顧他父親的極力阻攔,將其抓捕準備帶到警察廳拘留所。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