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心臟地帶,陽光透過斑駁的雲層,灑在檢察院那略顯冷峻的建築上。
林思賢與瀾曦相對而坐,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如果發現吳東旭的屍體,而且確定是警察所為,政府卻依然把搜查權交給警方,那警檢雙方就將陷入正面戰爭。
這戰爭一旦打響,就會演變成檢察官對政府的全面對抗。”林思賢眉頭緊鎖,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瀾曦微微皺眉,目光中滿是疑惑,盯著林思賢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這推測是不是有些過於悲觀了?”
林思賢微微搖頭,臉上的神情愈發凝重:“你沒察覺到嗎?庾部長對這件事的反應很不合情理。
他手下出了這麼大的事,可他的表現,不像是一個正常領導該有的反應。”
瀾曦陷入沉思,腦海中回想著庾部長的種種表現,可一時也難以判斷。
“擔心?我不確定那該是什麼樣的感受。”他低聲喃喃自語道。
林思賢一臉詫異地看著瀾曦,似乎難以理解他這個奇怪的回答。
就在這時,同事帶著午餐走進來,打破了這略顯壓抑的氛圍。
瀾曦剛準備動筷,手機突然急促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驟變,迅速起身。
“是高素珍的電話,警署那邊有情況。”瀾曦邊說邊匆匆朝門外走去。
趕到警署時,裡面一片嘈雜。眾人圍聚在一起,對著一張照片激烈討論。
“我覺得這血跡看著不像是偽造的。”
“說不定是犯人故意混淆視聽呢。”
大家各執一詞,爭論不休。
瀾曦擠過人群,看向那張照片。一瞬間,他彷彿靈魂出竅,進入了犯人的世界。
照片裡的每一處細節,血跡的形狀、位置,都在他腦海中不斷放大,可種種疑點交織在一起,讓他一時也理不清頭緒。
與此同時,庾部長也收到了這張照片。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立刻下令:“去查次長的行蹤,還有,把吳東旭待過的所有工作地點記錄都調出來,馬上!”
崔警官那邊,正仔細查閱吳東旭妻子的通話記錄。
訊問室裡,瀾曦看著吳東旭妻子,眼神銳利如鷹:“為什麼犯人沒有向你索要贖金?”
一名警員在一旁推測道:“要是犯人是他親近的人,或許就不會要贖金,可能是想借此擺脫嫌疑,耍點小聰明。”
崔警官卻搖頭反駁:“若只是裝作圖財,一般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之前也有在葬禮上痛哭流涕的人最後被證實是犯人,這次犯人在昨天審問後,今天才送來照片,會不會也在耍心眼?”
眾人聽後,都陷入了沉思,心中充滿疑慮。
瀾曦覺得派出所組員寫的自述書或許藏有線索,決定深入調查。
他找到吳東旭的助理,詢問吳東旭是否有贊助人。
助理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說:“沒有……不過,吳檢察官似乎有一些私生活方面的爭議。”
瀾曦心中一緊,立刻去找梁遠哲。面對瀾曦的追問,梁遠哲起初矢口否認知道此事。但在瀾曦的緊逼下,最終還是鬆了口。
“地檢長聯絡過我,上面下達指示,讓吳東旭在重檢期間,把和被告人有過爭吵的案件全部挑出來重新審查。
現在的地檢長根本不認識吳東旭,要是吳東旭的私生活被曝光,他就會名譽掃地,以後哪個地檢還會重用他?”梁遠哲無奈地說道。
“可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他,其他的以後再說!”梁遠哲又急忙補充道。
思索片刻,梁遠哲繼續說道:“其實,之前吳東旭來找過我幫忙,但被我拒絕了。”
聽到這話,瀾曦突然想起李燕在的助理錢常務曾拜託吳東旭打聽地檢的把柄。
梁遠哲在這起案子裡同樣有嫌疑,瀾曦心中暗自警惕,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敷衍幾句後便匆匆離開。
相劍警員拿著照片找到吳東旭的妻子。她滿臉悲傷,緊緊抓住相劍的手:“崔警官,求求你,一定要找到我丈夫。”
相劍不知如何安慰,眼神無意間掃到桌上的日曆本,上面寫滿了“你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他走出門口,身後房間裡傳來細微的通話聲。相劍心中一動,悄悄記下聽到的內容。
另一邊,監控顯示,案發當晚七點,吳東旭妻子陪著兒子進入公寓,七點半兒子外出上補習班,直到十點